成,觉得大可以拿一些有趣的话题吸引万历皇帝兴趣。哪怕正讲的内容不算多,但还留有以后再开讲的机会。
“对,朕还说哪里听过,”万历笑道:“这书我年少时也读过,写的的确是颇有见地,如今我若是不头疼时,还要拿起来温一两遍的。”
李廷机长疏一口气,沈一贯也面露笑容。在座诸臣对视一眼也觉得李廷机讲的不错。
李廷机也不能跟万历顶牛,忙道:“臣晓得的。”
万历道:“我常犯头疼,读书上困难些,否则也不致整日难以视事,所读主要是些医书、同些公正平和的道经之类。”
李廷机选《古文尚书》中的《尧典》就是用古之帝王劝谏皇帝的意思。
万历皇帝笑笑,反正要到点才能下班,万历皇帝还挺喜欢同沈一贯说话,乐得在这儿东攀西扯浪费时间,他说:“李卿解《尧典》旁征博引,又讲入《尔雅》一段,朕之前未见的。”
有两人的吃亏打样,接下来的讲官也不好再发挥,日讲进行了半上午时间,万历脸上早已经露出不感兴趣的神色,一会儿咳嗽,一会儿擦拭。
“朕也学医,自知我乃是心肝二经之火,时常举发,头目眩晕,胸膈胀满,所需乃是调理,最怕是那等乱语,触起朕怒,以致肝火复发,疾病愈发不见好也。这事情,卿等需知晓的!”
“那是引宋人郑樵《尔雅注》的说法,足见李侍郎见识的了。”
万历皇帝心情已经有些不好,一听再次皱眉道:“你等所论雅非朕议,都是外面瞎传。近来只见议论纷纷,以正为邪,以邪为正,一本论的还未及览,又有一本辩的使朕应接不暇。朕如今张灯后,看字不甚分明,如何能一一遍览?这等殊不成个朝纲。”
大家心中都知道万历皇帝难得有下一次日讲了,这若传到朝中,难免被人以为是他们今日参加日讲的阁臣和讲官做的不好,以至官员们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可以持续规劝万历皇帝的机会。
李廷机道:“臣以为诸子虽异,其道为一,便是医书道经,读到底下,依旧可申明圣人之道,圣上虽身体微恙,能勉力读书总是好的。”
李廷机想想,又说:“然而读书一事,纸上得来终觉浅,圣上既有所明误,还需身体力行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