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前世历史上的顺治时期,投降了满清的冯诠和陈名夏甚至还在满清朝廷的汉臣之中掀起北党与南党之争。冯诠是阉党出生,陈名夏是东林之后,多尔衮出面打压南党,北党得势,而到了康熙年间南党又开始报复,和康熙年间的满清贵族权力斗争搅合在一起。
康熙都对这群汉臣的党争感到诧异,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哪来那么大的仇恨,曾一脸懵逼的跟满人贵族说:“但谓明之亡、亡于太监,则朕殊不以为然,明末朋党纷争,在庭诸臣至封疆社稷于度外,唯以门户胜负为念,不待智者,知其必亡。”
历史已经证明,明末党争最终双方谁也打不死对方,而且会绵延七八十年,纯纯内耗。
王文龙离开之后,方从哲和沈泰鸿互相看着,方从哲忍不住对沈泰鸿说道:“云将刚才不该那样同建阳说话,建阳所为也是为物理社好,物理社能够成立,所靠的刊印图书、捐赠教材,全都是建阳一力主导,有人搅扰物理社的运营这是在挖他的心血,他出来反对理所应当。”
沈泰鸿却皱眉道:“士涵难道听不出他有意偏袒东林党人?妖书案明明是东林党率先发难,当时我父受到怀疑也没人帮助,如今我父好不容易将局势扳回,为何王建阳却又来相劝,这不就是要我们忍气吞声?”
“我如何不知令尊的委屈?”方从哲诚恳说道:“但王建阳所说道理却不错,为政者当以公心办事,怎能纠结于私怨呢?”
沈泰鸿思索良久,拱手点头道:“是我肚量小了,多谢士涵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