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有错漏,但为何流传如此之广,因为比起同时代的其他学者他注的更好。
朱熹在后世的名声褒贬不一真正原因是后来人拿着朱熹的研究成果,垄断了理学的话语权。
用着人家成果,却不让人家的研究继续发展,反而是继承了朱熹研究方法的乾嘉学派挖了程朱理学的根子。
说白了,考据学家的对手并不是朱熹。
就像孔子死后对儒家就没了解释权一样,朱熹又哪知道他死后几百年这些道学家扛着他的名头会去做什么事儿?
王文龙不理会堂下众人议论纷纷,接着往下讲:“训诂学若考察其历史大约可以说始于东周,迄今有三千余年,到东汉时便已经有了一套做事的模板与方法,有了完整的训诂释义书籍,但此后的千百年间,无论是著述之目的或是编写之方式,习者往往将之以为是经学之附庸,与音韵、形制学杂糅,然而若是深入研究,便会发现训诂学其实是一种独立学问,落往更精深的方向去研究,就必须将训诂学从其他小学之中独立出来……”
王文龙讲的越发深入,而台下许多学生便渐渐跟不上了。
训诂学的确是一门很困难的学问,比文字断代学更加复杂,并不是光光依靠爱好听一耳朵就能领会的,更何况这些读书人处在训诂学还没有发芽结果的明代,许多训诂学的资料对他们来说根本都没有概念,想要学会必然要下些苦功夫。
不少学生渐渐开始游目四望,根本无法跟上进度,但也有些学生听的兴致勃勃,似乎发现了什么瑰宝。
这一堂训诂学讲座和当下流行的经学、小学会讲完全不同,并不是讨论那些已经被嚼烂了的知识,王文龙所讲几乎所有内容都是新鲜的,对于有心人来说,真是学到就是赚到。
如果他们真能跟着王文龙的思路,将《训诂学方法论》学完,离开南京后靠着这讲座之中所学知识,只要稍加研究就可以成为一代大家,甚至青史留名。
“差不多了,”王文龙收拾着桌上的书籍道:“今日所讲内容有些驳杂,一时不理解也是有的,列位可以回去慢慢思考,若是实在觉得我说的不好,一番思考,说不定也能想出一些能驳斥我的观点,这也算是有所领悟了。”
说完之后便到了散讲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