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的说道:“条分缕析的讲解人性,旁征博引,从欧洲讲到我大明,从西洋海岛上的野人聚落讲到我泱泱华夏之文明,从上古讲到未来,若是在看此书之前,我真难相信世上有人能够写出此等的作品。之前我听人说起此书以为是大言欺世之作,懒得去翻他,这几日好好看了才发觉世人对此书之评价还是太低太低。”
“这书有如此厉害?”陈懿典很惊讶焦竑对于这本书的评价之高。
焦竑点头说道:“只看了半部《民族国家论》我已经被王建阳给说服了,我也认为我泱泱华夏应该要鼓吹出一种民族主义,如此才能凝聚人心,民族主义能够解决当今国家的许多问题。”
陈懿典笑道:“听了师父的话,我觉得自家也要再读一遍此书才行。”
焦竑说道:“待我把这本书分析完,我的新作也要做些修改了,过去我写历史的方法确实有些老旧。”
陈懿典拿出自己从老家带来的茶叶给师父泡上,边泡边说:
“我来河南前茂慈嘱咐说家中藏书楼新书晒完了,正在分门别类收藏,另外今年春天福建那边的书单也送了来,要师父回去看看呢。”
焦茂慈是焦竑的第三子,这时还没成年,留在家中帮焦竑打理藏书楼。
焦竑闻言点头说:“这样的事情他理会不得,我也该回南京去了。”
陈懿典辞官之后就满天下乱转,待在嘉兴老家的时间并不长,这次来河南是为了探访安阳甲骨社,顺便接师父回南京。
说了两句话焦竑继续低头看书,陈懿典在一旁伺候着端茶倒水。
过了一会儿,焦竑才抬头对他说:“王建阳过两日也要走了,趁着他如今在安阳,你可以到村塾中听听他和人讨论考古,从安阳甲骨发掘以后,咱们研究历史的办法怕是都会有所改变了,多学些新东西没坏处。”
“好的。”
两人对话结束,焦竑继续低头看书,陈懿典也自顾自背着手出门去村塾听讲。
这师徒两人的交流模式就是如此,想说话时说两句,说完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客套,好在两人都是一样的怪脾气,这种交流正符合两人需要。
三天之后,焦竑和陈懿典动身回南京,王文龙一行人也差不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