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科的文书们还要加班弄材料,而王文龙则完全帮不上忙,果断告辞而去。
王文龙想着自己今后可以长期翘班,再熬一段时间,或许可以去请长假。
他出了宫墙,就见一架小暖轿停在路边,王文龙走过之时轿帘掀开,一个老者笑着看向他。
王文龙一愣,连忙上前行礼:“晚生王文龙,见过沈阁老。”
王文龙不认得沈鲤,但认得沈鲤这一身官袍。
当朝就三位大学士,王文龙刚才和那太监聊天,连他祖籍在哪个村,村头有几棵树都聊出来了,自然早问过今天三位阁老的出勤情况:朱赓今天去看三殿修建情况,沈一贯请假在家。
今天能穿这样官袍从内阁出来的也就只有沈鲤了。
“你就是王建阳?”沈鲤上下打量他。
“正是晚辈。”王文龙笑道。
沈鲤:“到我家中坐坐。”
王文龙到外头找到了等他一天的王平保,找个偏僻的地方脱下官袍,两人就跟着沈鲤的轿子一起走,沈鲤的家在灰场外,也就是原来的西厂边,离紫禁城并不算远。
几人跟着沈鲤的轿子一起从角门进去。除了轿夫和自己的一个亲随外,沈鲤没有通知别人,也没有一大群仆人来伺候他换衣,沈鲤自己找个凳子坐下,又叫老仆去泡茶。
王文龙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哪怕沈鲤再是简朴,堂堂内阁大学士家中也不该是这样光景。
想到史书上关于沈鲤夫妻关系的记载,王文龙也就明白了,沈鲤此时多半又被他那老婆冷暴力了。
沈鲤这样一个人物碰到这对奇葩母女也是倒霉。
王文龙记得历史记载中沈鲤死前想要见自己的继子最后一面,却因为女儿的阻拦都见不到,最后含恨而终。
而沈鲤死后,他的继子已经被毒傻,他的女儿也因为没有办法让自己儿子继承沈鲤财产对沈鲤的后事不理不问。沈鲤的灵柩停在祠堂中好几年才有故友筹款将他下葬。
沈鲤坐下问道:“听说建阳曾给当今首辅出过不少计谋,当年沈蛟门的守成、遣使、权宜三策也是建阳铺呈的稿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王文龙笑着回答。
沈鲤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