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听了若有所思,“这解释倒是明白有趣。”
他平日更关注朝堂上的人事变动,碰到治水灾荒等等问题都是让六部将详细情况报上来,根据资料临时学习即可,因为这几年京城的安全状况都还不错,他从没有思考过京城的地缘位置问题,此时听王文龙说来,自己一想果然如此。
两人说话时沈鲤的仆人已将买回来的餐点放到桌上。
今晚主菜是一整只烤鸭,京城特色的挂炉烤鸭要到清末才流行起来,而这只烤鸭和王文龙之前吃过的南京烤鸭一样都是焖炉制作的,味道也相差仿佛。
另外还有一道奶皮子,一道煎糍粑,甜点是由米粉包核桃仁、芝麻、山药等馅蒸出来的艾窝窝。
最后,沈鲤年老不爱喝酒,小厮便去街上拎了一壶烧滚的咸奶茶。
沈鲤对王文龙笑道:“京城的饮食便是如此风格,这奶茶、奶皮子,建阳你作为南人想来吃的少,但若能吃惯,于保生补气是极有益的。”
王文龙端起那奶茶碗喝了一口,笑道:“许多人的肠胃与这牛奶性相不合,喝了奶便要泻肚,我好在没有这样毛病,算有口福。”
沈鲤也喝了一口奶茶,又吃些咸菜开开胃,满足笑道:“建阳这几年常在江南,口腹想是极为享受了。我做了一辈子京官,多闻江南繁华,年过七旬却还没有南下过一次,有生之年,也想有机会到江南富庶之地见识那里的人物风采,好好喝他一回绍酒。”
王文龙笑道:“其实阁老也不必去南京,有朋友与我说过,好酒必求于远道,其实在京城的绍酒比之江南本地的绍酒还要可口,若是再切些金华火腿蒸了相佐,便是在南京,口腹上的享受也就不过如此了。”
“建阳似乎很重视台湾岛开发之事,”沈鲤放下杯子又说,“这几年东林党与浙党之间的争端颇多,建阳从不参与,然而一出禁海弃台之论,建阳就马上作文反驳。”
“的确,”王文龙无奈说道,“我人微言轻,不喜束缚,本不愿意过多的参与朝堂斗争。若不是放弃台湾岛之论实在会对百姓造成伤害,我本来也不愿意说话的。”
“建阳倒是直白,”沈鲤问道:“建阳真觉得台湾如此重要?”
王文龙道:“八闽之未来皆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