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同一起南下,如果不是因为甲骨文研究会的工作走不开,董其昌也要一起回去。
之前跟王文龙一起去见利玛窦的那位风流才子,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确认名字的梅毒患者屠隆死了,众人是回去奔丧的。
离开之时只有几个浙党的官员前来送行。
东林党和浙党的斗争歹戏拖棚,沈一贯还在苦苦支撑,他已经几个月请假不去内阁了,明眼人都知道,沈首辅正在和万历皇帝之间私下沟通。
但同时大家也明白,这一场战斗浙党的落败已经势不可挡。
甲骨文研究会的成立虽然获得天下人称赞,但其实研究会还是有明显的浙党色采,参与研究会的成立典礼是做态度给天下文人看,而宋研究会的成员南下则是明显的私交,如果在江南或许还会有不少文人不顾什么党派纷争前来送行,但京城的官员政治敏感性都极高,风雨飘摇之时愿意来送行的人并不多。
临上马车之前沈一贯派来送行的幕僚突然说:“建阳先生,听说你同沈公子有些私交,不如你让沈公子帮着劝劝阁老吧。”
那幕僚跟随沈一贯也已经许多年,不想看着沈一贯再这么死斗下去,沈一贯现在的坚持已经越来越没有意义,反而让朝局走向不可控的方向。
“我去试试吧。”王文龙也只能如此说。
众人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南下,船到苏州已经是二十多天以后。
沈宜修卷着袖子拿起墨条:“相公,我来给你磨墨。”
“多谢夫人。”王文龙将枯笔从墨池中提出来,让出位置,对着书稿继续构思新书的布局。
他准备将《农业、地理与钢铁》分成四大部分,模仿原书的结构。
第一部分通过虚构一个自己“见过”的海外岛屿文明来,以一种社会学实验的思想去分析环境对于文明的影响。原书中这个岛屿文明在加勒比,但把背景换到东南亚也没什么区别。
第二部分则是讲述中华文化的耕种技术传播历史:不同年代的耕种技术带来了不同年代的农业生产方式,生产方式需要不同的组织制度,粮食剩余也带来了分工与阶级,不同地理条件也使得中华文明上古以来就有游牧区和农耕区的区别。
第三部分则是利用前两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