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佬吵起来了,别人都不好插嘴。
余懋衡火气上头,直接指责说道:“章老放纵天主教在白鹿洞书院讲学,这是引狼入室也,日后中华根祸端之肇源就在此了!”
“说我引狼入室,你就是抱残守缺,如今天下激变,北有东虏,江南有倭寇,红毛人已然入福建,你等还固步自封,未来中华之丧乱,只因你等守旧之辈,班班史书上必有你余懋衡一个名字!”章湟跟人对喷了几十年,功底自也不浅。
叶昼则只觉头疼,连忙劝和说道:“请两边先生息怒,说什么帮助传播天主教,即使天主教进入了民党的学校,咱们民党也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如何处置天主教传教士,还是要看朝廷的意思。咱们只讨论如何办好学校就是。”说着叶昼则又求助王文龙说:“建阳先生你如何看待。”
“我吗?”王文龙看戏正看得精彩,突然被点名。
章湟说道:“建阳是海外归客,曾经是进入过天主教的学校的,你快同大家说说这天主教学校所教内容是如何有利民生的。”
王文龙笑着回答:“我在西洋时的确刚从传教士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并未进入过天主教的学校,许多杂学内容都是自学而成,和天主教关系不深。不过天主教学校之中的确教了一些有用内容。”
余懋衡说:“建阳正因未入他天主教学校这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若是入那学校读上一两年,满脑袋的天主救世,一好好的人才也荒废了。”
王文龙一笑。
十几年后天主教已经在江南有了广泛根基的时候,余懋衡都能够跟着沈一起掀起南京教案,顶着朝中阁老以及东林党的极大压力,把天主教传教士打的打逐的逐,他的那点面子又算什么?
整个大明社会对于天主教的接纳过程本来就是一波三折,实际上此时耶稣会士的传教思想也没有统一,如果大明社会直接接纳了天主教,反而会使得耶稣会走向更激进的传教思路,两边必须要经过这么一个磨合过程。
民党大会开了一天,傍晚终于结束,众人吵的怒气冲冲,倒也生出些知己之感,下了会场之后,大家在叶昼则的安排下转入花园吃酒。
王文龙跟在人群后头,章湟主动找到他说:“建阳在海外待的时间较久,应当见识过那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