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有风险。”姜志礼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王文龙也知道姜志礼作为泉州知府在此事中所担当的风险比他这个闲云野鹤之人要大得多,点头说:“如此便请大人去通知梁公公,就说泉州城的商贾道门都已联合起来,他若不退缩些个恐怕要出大事,能说动梁公公,那么大家都好做。”
姜志礼犹豫再三,叹口气说:“那便请建阳等我去同梁公公再说一说,千万不要急躁发动!”
王文龙笑道:“我是外请来的帮办,一切都听姜大人的。大人若是不让我做,我明日便回福州也可以。”
姜志礼闻言,只能苦笑这几天看下来王文龙在泉州府的面子比他这个知府还大,如果王文龙现在撂挑子走人,泉州府里这些被王文龙串联起来的事例,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可偏偏王文龙还真是他找来的帮手,王文龙说的道理也正确。
姜志礼离开之后,王文龙老神在在的就在李家等待,就凭梁永这人的性格,他基本不信梁永还有可能退缩。
原历史上的梁永在陕西做的那就不叫人事,别说一个知府了,顶着全省的官员他照样是嚣张跋扈,光是把百姓活活打死,就背了上百条人命,更何况梁永现在在法理上还有律法作为支撑,能退才有鬼。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劝服机会,王文龙也不至于去联络商人了。
果然王文龙等了半上午时间,午饭都还没炊熟姜志礼便灰心丧气的来到李家,一开口便是抱怨的话:“这梁永实在是顽固……难以交谈……”
原来姜志礼硬着头皮将海商和会道门都已经组织起来的事情告诉梁永,梁永却全然不当回事,还跟姜志礼炫耀他所带来的缇骑,说:“此辈儿郎可能敌得海商?”
梁永的骑兵都是从陕西边塞招募而来的卫所军户,几年前是护送着梁永到塞外去收税的,有了这批爪牙蒙古人都没办法从梁永手中把税收抢走,作战力那是相当的强,梁永自信满满。
姜志礼也终于死心,梁永明显是想拿泉州的商人开刀见血,不和他顶一顶也不行了。
……
泉州丝厂街。
一辆装满绸缎的税车缓缓驶过,来到一家铺面前停下时,一个颇为健壮的税监和两个爪牙一起跳下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