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梁永再次感觉一口恶气顶在胸口。
梁永自然能想到,这种设卡收税的税关都是本地吏员负责,吏员自是泉州人,多半收到了泉州商人所托,于是找理由拖延他的骑兵进城的时间。
他手下骑兵所骑的马匹自然都是私马,按照法理来说的确会被扣下,但是之前谁敢在福建找他的麻烦?
梁永深吸一口气又问:“我到镇海楼请兵的文书发出去没有?可有回音?”
姜志礼一直拿怕激起泉州百姓众怒的话来搪塞他,表示自己不能派卫所兵来镇压。
梁永干脆就给漳州镇海楼写信,他督税司的驻地就在漳州,以前那些漳州的武官都对他颇为巴结,梁永心中觉得漳州官员多半会给他这份面子。
说完却见到姜志礼脸色有些尴尬的摇摇头。
“好呀,好的很!连武官也反了!”梁永气的一巴掌拍在书案上,也不告辞,起身就走。
刚来到门外,他手下的小太监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老祖宗大事不好了,福建有几个言官要联合起来参咱们!”
“什么?”梁永也不禁脸色巨变,有些慌张的说道:“哪里来的消息?”
“福州一个张老爷送来的信儿。”
梁永着急忙慌的说:“快,快去泉州织染局!”
大明在泉州设有织染局,之前泉州织染局的地位并不高,但在万历皇帝开始对捞钱感兴趣之后,因为他觊觎福建的财富,织染局自然成为他捞钱的一条管道,所以专门在南京苏州杭州的提督制造太监之外,又往泉州派了专管织染局的太监。
泉州织染太监在过去哪会被梁永放在眼里?可现在局势不同了,他的督税司能够帮万历皇帝捞的钱有限,织染局却负责每年向万历皇帝上贡丝织品,成为了一条可以看得见扩张趋势的收入来源,泉州织染太监一下便能够在万历皇帝面前说得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