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脑汁,各种建议都有,反正聚在“为国尽心”的保护伞下面,总是各自在为自己谋利益。
王文龙并未参与此时的讨论,因为他发现在这阶段跳出来的都是三党以及东林的外围人物,大部分都是举人秀才和监生,显然只是为三党放风。说白了,这就是一些敲边鼓的幕僚,几年前万历皇帝在京城发“逐客令”赶出来的便是这些个给人说项的清客。
叶向高会把大家召集到湖北来讨论,多半是还没摸清京城局势,不敢让人进京,就把这些门客叫到南方讨论。
这种低端局,方从哲等大佬根本不说话只是谈笑喝酒,王文龙见这样子也跑去和他们喝酒,他好歹也是个中书舍人,同样没有必要牵扯进这种低级别的争论。
一直等到回院子住下后,才有讨论出结果的人来找他。
楚党众人弄来一份请求万历皇帝让庶吉士散馆的文告,请王文龙在后面签字附议。
齐党则搞了一封,请求大修山东临清一带运河的文书。
王文龙看了两份文稿,觉得上面所写内容都没什么问题,又看到两个文告后面都落了方从哲的名字,于是也在后面具名。
不得不说,各党派都很重视这一次问津大会的机会。三党和东林之间的矛盾不可能消除,而在新任内阁确定之后就再不能有这样融洽的气氛,想要谈出点什么都得此时趁早。
不光是三党的普通人员重视这事情,就连三党的高层对这一次大会能够达成的结果也十分在意,请求王文龙在文稿后面附名的人刚刚离开,后脚大人物就接踵而至。
方从哲带着几个明显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走进王文龙的房间,开口便希望王文龙支持他们的主张。
“建阳,我为你介绍,”方从哲指着身后一个年轻人说:“这位是官抚极,如今就在问津书院读书。”
“建阳先生好!”
“幸会幸会。”
两人互相问候。王文龙知道官抚极就是楚党魁首官应震的长子,只不过他是小妾所生,所以在一些文献之中会把官应震的长子记成他弟弟官抚辰。虽然如此,但官抚极在楚党之中也是个重要人物,历史上过几年他就会拔贡出身,直接当上保定通判,后来更是一路升到太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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