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楫道:“京城的旨意严守宽甸六堡,现在辽东都市里已加了一个宽甸参将,并设立游击等职……守御六堡的乃是李如柏。”
王文龙有些惊讶的问:“这可是李总兵请职?”
赵楫点头:“这是自然,李如柏贵为总兵,若非宁远伯发话,何必劳师前往宽甸驻扎。”
“那……李总兵要这个职位做什么?”
赵楫摇头道:“多半还是心有不甘吧……建阳当知道,坊间传闻所谓努尔哈赤与宁远伯之事并非真实。”
王文龙耸耸肩表示沉默,又好奇问:“赵大抚,您和蹇都督两位……”
赵楫看了王文龙一眼,苦笑道:“老夫还死不了,这届巡抚总能干完,蹇都督那里,虽圣上多半不会责罚,但蹇都督是个血性人,唉……”
李成梁、赵楫、蹇达三人在宽甸六堡一世上的结局和原历史没什么不同。
李成梁虽然失去辽东总兵的职位,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家依旧是辽东一等一的豪门,想要败落,还要等十几年的时间,重新加强宽甸六堡一带的防守,也得需要李成梁的协助,毕竟当年宽甸六堡的防御就是李成梁带人组建起来的。
赵楫脸皮厚,对于言官的攻击置若罔闻,原历史上哪怕犯了宽甸六堡撤防的大错,却已经硬着头皮做完一届辽东巡抚,甚至后来还升了官,以右都御史兼兵部右侍郎的高位安然退休。
这其实都是有万历皇帝在背后保护,万历把这三人丢出来堵言官们的嘴,背后能帮的则还是会帮一把,连熊廷弼给皇帝写的勘劾赵楫的折子,万历都直接压下。
惟独蹇达则是个血性人,老都督实在受不了言官对他的辱骂,原历史上就在万历三十六年直接卒于任上。
只能说蹇达是个好官,可在这样国家大事的决断上并不能因为人品而改变立场。
“宽甸六堡之事这便定下了?”王文龙问。
“已经出手,自然定下,”赵楫道:“李如柏亲守宽甸,日后那就是宁远伯家将的防区,难道还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落个看守不严之罪?”
王文龙笑道:“如此也算皆大欢喜了。”
有了职位就会在相应位置上形成利益集团,以后想丢都难得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