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守己笑道:“去见利玛窦讨论些事情。”
范守己这些日子都在和南堂交流中西方的天文知识,乐在其中。
范守节一下紧张道:“兄弟,难道不见近日京城中钦天监已联络了许多人手,历法天文之事如何不放他一放?”
“他联络了人手又如何?难道我范老虎还怕他!”范守己大笑,对兄长拱拱手直接出门。
范守节想说什么,但是范守己早就甩手离开,让他只能自喟自叹。
范守己的能力很强,但是他的强悍性格使得他在官场上颇受折磨。
当年范守己好不容易爬到江南学政,因为和地方上的读书人对干,所以被赶到山西,在山西坐稳又因为得罪豪强而被地方上参他蛮横而调任,而最让范守己受伤的一次是十多年前升到陕西左参议,眼看就要一步踏上督府,转年便被言官攻击,直接被贬湖广茶陵知州。范守己的刚强性格让他混到即将告老还只是个清贵的太仆寺卿。
“范大人来啦。”范守己来到宣武门外的南堂,立刻受到李之藻的欢迎。
范守己笑问:“王建阳和邢士登不在教堂中?”李之藻回答:“士登去礼部应卯,建阳去了报社。”他邀请道,“范兄这边走,看看昨夜我观测的天文结果。”
这两人都是同样的学者性格,对科学具有热情,几天的交往下来,已然成为至交好友。
别看李之藻天天泡在教堂中,其实他每天的公事占据了主要精力,即将外放开州知州,做天文学研究的时间都是在业余抠出来的。
李之藻引着范守己走进屋子,屋中摆了一大堆利玛窦从欧洲带来的天文观测仪器,屋子又狭小黑暗,李之藻走路晃晃悠悠,没走两步便踩到一个丢在地上的六分仪,摔倒在地,而且摔倒时双手搓在砖头地上,立刻满手鲜血,。
“我存!没事吧,快起来。”范守己连忙上前扶起。
李之藻却摆手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屋子太暗了。”
李之藻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观测天象,几乎整夜整夜不睡觉,这年代的天文观测非常费眼,李之藻现在已经搞出重度的近视,十米之外不辨牛马,而且因为夙兴夜寐,他才三十几岁就头发花白,原时空到五十多岁时,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