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过去。
王文龙却正如当年那个没有屈服时候的他。
不过这么令人敬佩的王文龙今日想要得桃厄运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今日真的出现太白经天之象。
杨汝常嘲讽的摇了摇头。
这可能性却是绝不存在的。
杨汝常这几日也仔细了解过计算太白经天的难度,无论从大明还是西方的天文来说,算出太白经天的发生本就有极大困难,更遑论将时间准确在某一天。
就算王文龙的计算真的没有错误,由于统计数据的缺失,太白经天的时间误差也绝对会大于一天的水平。
而钦天监势力太大了,不会给王文龙第二次机会,哪怕他只是算错了一天,太白经天发生在明日,钦天监以及京城中的守旧派官员一样会一拥而上,以妄议天变、祸乱民心的理由将王文龙问罪。
“人才又如何?”
杨汝常脸带嘲讽的苦笑:
“京城并非人才、忠义所居之地!”
欣赏也仅止于欣赏,理智的选择,杨汝常不光乐意见到王文龙的倒台,甚至愿意主动推一把,让钦天监能治王文龙与死地。
虽下了狠心,他却依旧觉得自己心头慌乱。
“怎么回事?”他心中不解,下意识从袖中摸出三枚铜钱,对天打卦。
这时外边又是一阵脚步声,比起刚才高城的轻快脚步不同,却是分外的急促慌乱。
杨汝常奇怪的抬头,就见高城踉踉跄跄地闯入屋中,太过急促,他甚至在越过门槛的那一刻被绊了一下,瞬间摔倒在地。“发生什么事了?”杨汝常奇怪问。
“出了鬼,出了鬼,”高城顾不得起身,手指屋外青天,仿佛真见到了鬼魅一般,语无伦次,口角不清的道:“太白经天了,巳时一刻,太白经天……这不可能,世上没有人能算得出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啊!所有钦天监官员都说了,我甚至还找人问了熟悉西方历算方法的物理社学员,所有人都一致承认,不可能算出太白经天之日……今日死也!”
“哗啦啦。”
杨汝常的手一抖,三枚铜板落在桌上。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就见三枚铜板得出了卦象的最后一爻,上六,结合前五爻,得一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