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回寝宫之时,其余时间都不许与外人说话。
一个月下来差点没把万历皇帝给折腾抑郁了。
而这一次太白经天,因为王文龙和钦天监的争端直接吸引了天下目光,满朝官员顺应民心,争相将救护不力的罪责怪到了礼部和钦天监身上,再不然就是替王文龙出头,万历皇帝却能稳坐钓鱼台。
等到有人专门上书请他躬身自省,已经是太白经天的半个月之后,舆论热度早已过去,万历皇帝下了篇反省文章就没有下文了。
之所以能出现这样的后续反应,也是因为这时的朝堂斗争的主线已经从争夺皇权变成了东林和三党之间的争权。
东林党急于维护自己的权力,而三党急于攻击东林,都没有多余的火力指向他。
如果万历皇帝是一个想要把朝政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帝王,他面对这样的情形肯定会感到忧心,而现在的万历显然不是,此君甚至颇为得意。
万历早就是一条咸鱼,只想摆烂,乐得没人来骚扰他。
万历私下更为高兴的是因为太白经天之事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的冲击皇权,龙洋开海公司的股价在辛丑日的惊恐性下挫之后,接下来的一个月居然报复性反弹,直接给万历多挣了上万两的纸面收入。
“万岁爷,王文龙来了!”太监报告道。
万历皇帝让人帮他整整衣服,端坐在塌上说:“让他进来。”
王文龙跟着太监一起躬身入内,到万历面前刚要行礼,万历直接笑道:“免礼赐座,王爱卿,又见面了。”
“草民一介白身,怎敢当爱卿之名。”王文龙微笑回答。
万历皇帝的性格喜怒无定,对关心之人可以十分温存,但他一旦心情不顺,也会很残暴的责打下人。
若是他感兴趣或能够从与之交往中得利益之人,万历皇帝的身段甚至能十分柔软,以至智计百出。
当年万历想要推迟立太子,朝中大臣又逼迫非常。万历直接牵着皇长子朱常洛在内阁众大臣面前表演,将朱常洛的手交给内阁大臣,又拉家常一般跟各位阁老介绍朱长洛最近读了什么书,把当时的申时行感动的不行,以为万历皇帝这是立太子、甚至是托孤的表现。
全内阁的人之后都帮着万历皇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