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则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场上局势。
骆骎曾见两人不说话他也不发言,静静的喝完一盏茶,一个小吏突然跑进来道:“骆知县,船厂的赵司务正在县中等您。”
骆骎曾满脸不悦的训斥道:“让他等一等不行吗?我正在与朱知府回话呢!”
“赵司务说月港监造使有命令传下来,涉及到今年的官船督造事宜,必须要找大人您商量。”
“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回不了!”骆骎曾看向朱汝器道:“知府大人,您看……”
朱汝器冷冷看着骆骎曾,点头道:“既然是官船厂的事情,骆大人就先回去吧。”
“实在不好意思。”骆骎曾又对王文龙拱手:“建阳先生,回头再去拜会。”
王文龙拱手送别。
骆骎曾一出门,朱汝器的脸色瞬间极为难看。
“真是小人得志也!”
朱汝器骂完,有些惭愧的看向王文龙:“建阳先生,我先从建宁府衙的钱财之中拨出一千两,能修多少修多少吧。”
王文龙摇头道:“若不是把整个建江沿岸的大堤统一翻修,下一次遇到大水,只要有一处破溃,千里之堤全作无用,若不能全修,还不如不修。”
朱汝器为难道:“可是骆知县的态度先生也看到了。”
王文龙问道:“这骆知县是什么背景?”
哪怕瓯宁县有钱,但骆骎曾刚才的表现在王文龙看来也实在太拽了,根本就不像一个下属对待上司的样子。
朱汝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和骆骎曾都是浙江湖州人,对骆骎曾知根知底。
这骆骎曾十年前中进士,早在十年前就以外放做官,按理说以他的背景这会儿应该能升为州府级官员了,但骆骎曾做了十年,也只不过是调到瓯宁县做知县。而且骆骎曾竟毫无怨言。
瓯宁县打木场、窑口等本地的商人势力固然强,但其最大的倚仗便是福建市舶司下辖的官船厂。
这个厂依靠瓯宁和龙岩设下两个木关,每年能够获得上万两利益,除了供一大批官员上下其手之外,其利润还能反哺福建财政,连福建巡抚都不敢轻易动。
与其说骆骎曾是被调来的,还不如说是瓯宁县的地方势力选中了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