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香云纱一样依靠本地大族,要不然就是和本地人合股,让他们持有利益。
王文龙看中的便是林家在本地的人手,若能让他们将厂子像自己的家族事业一样经营,水泥厂在建宁便能真正落地,否则用上一年半载,整个厂子都能被偷光。
林阿福犹豫一阵,道:“王老爷,这事情我一人难以决定,不知可否让我回去,同族人商量一下?”
王文龙点头道:“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来回复我。”
见到王文龙和林阿福说话后走开,林阿福的几个族亲都凑上来询问:“叔伯,那可是建阳公?”
“建阳公同你说的什么?”
“他可是夸奖我们烧窑的本事?”
林阿福摇摇头,将王文龙的提议说了一遍,众人都是惊讶。接着立刻有人反对起来。
“来他水泥厂中打个短工倒是可以,要我们家阖家投入,这背后的干系可是太大了。若是他的水泥厂亏了怎么办?咱们林家可就翻不了身了!”
又有一个青年说道:“是啊,阿福伯,我家山上还有几百斤笋干没收呢,哪有时间留在他这里做工?”
林阿福也是颇为犹豫。
他们林家虽然只是在山中居住的笋户,但每年上万斤笋干、几百斤的松烟卖出,也有几千两的出息,分到一百多户人家,每户人的收入不比城里打工要少。
如果要和王文龙合股办厂,笋干的生意自然是没有更多人手做了,这生意会慢慢被外姓人拿去,到时若是水泥厂没有办成,整个家族都将陷入绝望。
见到族长林阿福皱眉思索,他的一个外甥连忙掏出烟锅吩咐自己的儿子道:“去装袋烟来。”
一个热热的烟锅烧好了,被递到林阿福的手边,林阿福接过锅子抽了两口,看着面前这十几个被自己带出来挣钱的后生。
今天的烧窑他们忙前忙后,每个人都是满脸满头的炭灰,身上也满是盘窑的泥污。
小明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决定道:“咱们和他合股!林家人熏笋熏了一百年了,总不能世世代代都做这没出息的活计!”
“我先带一百人出来,跟他干这个水泥厂,”林阿福看着众人道:“你们都回去和家人说说,愿意赌这个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