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庆幸自己跟着徐源长拜入等闲观门下,背靠大树好乘凉。
否则得罪势力太多,遭人记恨,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当年老祖的惨痛教训,便是前车之鉴。
徐源长感叹一声,道:“暗界之战过去不到二十年,‘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曾望楼嘿嘿笑道:“竹宗山,你吃的是这碗饭,所以要能承受杀孽造成的天道反噬,就当是一种磨砺吧,未尝不是好事。”
瞧在常老鬼面上,他直言不讳。
当初的常老鬼落难,其实也是杀孽过甚造成。
冥冥之中,天道有其制衡手段。
竹宗山拱手:“宗山受教,宗山今后潜心修行,不问世事。”
徐源长拿出一张纸条,铺开在空中,用手指当笔,以灵力为墨在纸上书写几行内容,加盖属于他的司天殿大护法印章,折起来递给竹宗山,道:
“你拿我手令,找司天殿管事的谢鸿恩副殿主,去奉仙城西五十里外的留山,住上六个月,每天在‘步云台’修炼一个时辰,借助大宁王朝的气运刷一刷身上的无形业力,享受一下王朝气运洗礼。”
遇上不公之事,他当然要管一管。
蓝影儿因为殷泉身陨,一直不待见竹宗山,但是不会暗中使绊子。
其它势力可就说不好了,目前定洲大陆各王朝的五重楼修士,不再稀罕,多达七八百,落井下石之辈不少,而竹宗山擅长的是兵家战阵,个人实力并不出众。
竹宗山双手接过手令,感激道:“大恩不言谢。”
他背后有两位六重楼高手为靠山,给了他无限慰藉,人心不寒。
说了一阵话,拱手告辞。
徐源长目送卞秋言和竹宗山往大宁方向飞去,直到消失天边,道:“回头我要问一问不殆山的卫之佐,竹宗山遭如此排挤,他知道吗?”
“算了,别问,问了更糟心,卫之佐作为不殆山圣地之主,他能不知地盘上发生的大事?”
曾望楼冷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竹宗山那几十年表现得太出色,锋芒毕露,盖过一众兵家修士,显得他们很无能,所以战争结束不久,便将竹宗山当替罪羊往外面推,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