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闻言,慌忙退回门外,抬手敲在了门板上,等到获得许可后,这才捏着嗓子,小声询问。
“起床了的话,要一起共进早餐吗?哥哥?母亲亲手做的。”
“嗯,你先去吧,我换身衣服就到。”
他看了眼门外被他收拾服帖的阴谋女神,满意地点头挥手。
而得到确切的回复之后墨利诺厄这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对着空气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没办法,自己之前全盛时期使出浑身解数,都打不过对面,还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更别提现在,自己的一身神力被封印,神器【破尽万法之符】被没收,连母亲珀耳塞福涅都站在那家伙背后,替他撑腰。
形势比人强,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当然,依照墨利诺厄的脾气,她并不是没试过反抗和报复。
比如在惨遭羊刑之后,她当晚就趁着夜黑风高,拎着一把小刀摸进了某人的卧室,准备抽冷捅他几刀出气。
结果,某个阴险的家伙早有准备,不仅直接将她抓了个证据确凿,还拉着冥后藏在暗处做见证人。
从那以后,对她失望透顶的珀耳塞福涅,就直接亲妈变后妈了,对她这個亲女儿不管不顾,反而全力支持那个外来的家伙。
就这样,刚下床的她就又被那家伙给扔进小黑屋喂羊,又哭又闹地享受完了之前剩下的一小时残忍处刑。
连连受挫,墨利诺厄心中当然不服,在休养完毕后,重新振作,再度展开报复。
并且那回,她痛定思痛,抢先一步把花园里里的羊全给刀了,想着就算失败也不至于继续被羊给拱了。
然而,她本以为羊刑就是这家伙不当人的极限,却发现对方还能更加禽兽不如。
——水滴刑。
在这刑罚期间,受害者身体被束缚,头部也被固定起来,水滴每次都滴落在同一个位置上,凉水使得额头越来越凉,体温也慢慢地流失着。尤其再蒙上眼睛,一切都是黑暗的,封闭的房间中只有受害者一个人,唯一听到的声音还是水滴落在额头的声音。黑暗安静的环境,让人发疯的禁闭加上引起注意的水滴,是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