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这是诡辩!”
“天下万道,自有其规律所在,天下万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
“殿下如此之言论,当真是为诛心之言论啊!”
张溪知气急败坏的狡辩着。
朱慈烺却目光咄咄,道:“张溪知,孤问的是,你是不是也想让大明步了唐宋后尘,回答孤!”
“是,还是不是!”
朱慈烺的话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张溪知半点喘息与辩解的机会。
“你……你……你这就是诡辩!”
张溪知被逼的满脸涨红,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言辞,前前后后就这么一句话。
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极,还是故意,张溪知将此话说了几遍后,便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像是要咳出血来,把肺都给咳出来!
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张溪知已经败下阵来了。
朱常洵和朱审烜等人再次相视一眼,后者的眼中都透露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朱慈烺太犀利了。
他们还劝谏吗?
他们说得过朱慈烺吗?
他们若是被朱慈烺训斥起来,怕是比张溪知还不如啊!
他们是藩王不假,可他们久离中枢,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久在中枢的张溪知,这可是官场老手,连他都不是朱慈烺的对手,他们岂不是土鸡瓦狗?
怎么办?
还要不要劝谏?
朱审烜等人都有些惧怕了起来。
朱常洵眼眸微微眯起。
不过,好在朱常洵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曾经万历一朝,国本之争的主角就是他!
虽然他也离开中枢许久,但他也没有那么容易胆怯!
国本之争,那场面,文武百官都以死相谏,在大殿动手都是常事。
这才哪到哪?
“稍安勿躁!”
朱常洵低声的说道:“商税涉及很大,张溪知不过是出头鸟,后面还有人会站出来的!”
“我们要做的是,在最后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朱常洵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