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无济于事。
昭景女皇淡淡道:“抄没家产,没收天地,下半辈子去宗人府好好反省吧。”
这是重要的一环,做任何事都需要钱财,国库又没银子,周元整顿神京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
那便只能从这些富得流油的宗室身上想法子,他们家家户户拥资百万,足够缓解国库的压力了。
直到此时,昭景女皇才看向五军营的叛军,冷声道:“尔等蒙受皇恩,却不思报国,反而行大逆之事,虽然有受蛊惑之疑,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五军营全体将士,一律抄没家产,女眷老幼流放西海,青壮年一律发配西南,劳役一生,遇赦不赦。”
此话一出,五军营无数将士痛哭出声,虽然没死,这又比死好到哪里去。
家没了,人生也没了,西南穷山恶水之地,又能坚持几年。
这些终于清醒过来的将士,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心中只有绝望。
“陛下!臣周元!有事启奏!”
声音极大,震彻四周。
昭景女皇皱眉道:“周卿何事?”
周元沉声道:“关于五军营反叛一事,还有内情,请陛下允臣细说。”
“说吧。”
昭景女皇的脸色并不好看。
周元大声道:“陛下,臣曾于临安府任职锦衣卫百户,调查过震惊南方的赌坊一案,深知赌毒乃人间恶疾,足以摧毁一切。”
“及至神京之后,常与老友汪汪大人会面,谈及军中涉赌一事。”
昭景女皇疑惑道:“汪汪大人是谁?”
糟糕,口头禅没改掉,丢大脸了!
周元干咳了一声,正色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王昂大人。”
“他曾暗中调查过五军营涉赌,宗室勋贵利用身份之高贵,开设赌局,专门骗取兵丁和中下层将领之饷银,所贪数目之巨,骇人听闻,多数兵丁每月饷银皆被骗取一空,还欠下大额债务,利息高到惊人。”
“因此,五军营将士迫于偿还债务之压力,生活困苦,被迫走上绝路,故而被景王利用,无奈反叛。”
昭景女皇面色一变,厉声道:“大胆周元!你这是在为叛军求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