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拿出来,您看看先。”
鲍善汝面色并不好看,拿过信来,当即正襟危坐。
他来回看了几遍,眉宇间也舒展开来。
“原来你是李大人的学生啊,想必才学不错吧,竟然得李大人如此欣赏,在信中可是把你夸了又夸,说你做事得力呢。”
周元笑道:“都是恩师溢美,也是受恩师所托,来此贩盐。”
鲍善汝叹了口气,道:“李大人原为浙江提点刑狱司,在两江之乱中立下大功,故而拔擢浙江巡抚,这两年来也是颇有成效。”
“据说陛下有意提拔,让他进京担任督御史之职呢,可谓是简在帝心啊。”
周元道:“恩师打算再做两年巡抚再进京呢,目前浙江寇患不断,他实在抽身不开。”
鲍善汝沉默了很久,才道:“关于盐务之事,我恐怕无法答应。”
“朝廷律法所在,百姓福祉所在,私盐泛滥,已成陛下心头之患,本官受陛下信任,执掌兖州,决不能知法犯法。”
“即使是李大人德高望重,受本官尊敬,本官也不能破私盐之例,坏家国之法。”
“沈公子,请回吧,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本官不追究你的责任,但若是你再提盐引之事,那就休怪本官公事公办了。”
周元站了起来,冷笑道:“鲍大人真是刚正不阿啊,看来铁面青天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但恰好在下来自于临安府,对于这里的格局还是多少清楚的,这里都被称之为白家的盐市!”
鲍善汝皱了皱眉,沉声道:“民间确实有这种说法,官府和白家也的确有着长久合作的默契,但那是因为白家运粮准时,而且尽量足额,质量无碍,故而赢得了官府的垂青。”
“但这只是垂青而已,并非专卖,沈公子大可以明年年初,赶在白家之前运粮过来,若各方面都不存在问题,那兖州自然也会开具盐引。”
“做生意,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周元道:“鲍大人说得好听,但我们可不敢等到明年了。”
“很可能,白家也等不到明年了。”
他眯眼看着鲍善汝,淡淡道:“鲍大人神通广大,应该不会不知道有钦差南下巡盐吧?这一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