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提前封锁码头,岛寇上不了船,只能亡内陆逃,一路逃到了这里。”
“苏牧骁勇善战,谋略不俗,三千大军兵分五路,把岛寇堵在了这里,围而歼之,创造了大晋对岛寇最大的一次胜利。”
“然后故事就来了,原奉化县令及宁波知府,上书朝廷,说苏牧杀的不是岛寇,而是岛寇之国前来岁贡的使臣,把岛寇的身份洗白,把苏牧的行为抹黑。”
“陛下自然不会信这种洗白,但…杨国忠与王伦两人,裹挟浙党数十位朝臣,以万民书及世家大族提供之物证、口供等证据,要求陛下治罪苏牧,还岛寇公道。”
“宗室方面,福王亲自出面,携带宗亲族老,在太庙祭奠之时,大闹一场,再次给陛下施压。”
“朝中勋贵,包括邱桓等人,也在宗室阵营之中。”
“他们都要陛下追究苏牧屠杀睦邻友邦来之罪,要灭苏牧满门。”
“陛下迫于各方压力,最终判了苏牧流放之罪。”
说到这里,庄玄素苦涩叹息道:“苏牧是年轻小将,血气方刚,不堪受辱,于奉化县外五十里军营驻扎处,拔剑自刎。”
“世家大族找到了他的尸体,却隐瞒不报,说苏牧畏罪潜逃,出海为匪。”
“各大朝臣、宗室勋贵,齐名上书,要陛下灭门苏家。”
庄玄素看向周元,道:“陛下答应了,苏家一个都没能活。”
周元沉默,只是看着这破裂的碑体,情绪翻涌。
庄玄素道:“陛下继位以来,就一直处于被架空的状态,在不断与宗室勋贵和朝臣斗争,不断取得小的胜利,却没有大的改观。”
“我亲眼见证了陛下如何忍受各方压力的,夙夜难寐,痛心疾首,肝肠寸断,为了朝局苦苦支撑。”
“周元,你可以诟病陛下贪恋皇权,以至于几乎失了理智,但…你不可否认,陛下有今日,只因心系天下,只因心系江山。”
“如果没有她,这天下早就烂了,根本等不到你长大,或许大晋就已经没了。”
“如今你功成名就,权倾朝野,自然可以站在高处,去抨击陛下的无能与权欲,但你至少要清楚,陛下也把这天下的骂名,都独自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