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清他的容颜。
但宋祁知晓，这就是葬刀的开创者。
黎皇，姜黎。
不止是宋祁有所感应，每一位人族都激动到浑身颤栗。
尽管他们的传承已经断绝，但流淌在血脉深处的记忆却在呼唤。
这是人族至高无上的皇！
姜黎的虚影立身于宋祁身后，他与宋祁做出完全相同的姿势。
右手提刀，刀锋斜指大地。
下一刻，宋祁与姜黎同时动作了起来。
长刀轻转，向前一斩！
无匹的刀光斩破亿万里河山，整片虚空似乎都要被这一刀剖成两半。
“轰！”
一点光亮自黑暗的虚空深处缓缓燃起。
随后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无尽次元中扩散。
数十万里的疆域全部被这种光亮填充满，狂暴的虚空乱流在四下激荡。
整个战场彻底被这种碰撞停滞了。
哪怕是基本没什么脑子的虚空生命，此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因为这是一股令人心悸的毁灭力量。
如果不是这股力量的根源之一是来自于吞蛇，恐怕这些虚空生命绝对会掉头就跑。
在这种完全绝望的力量之下，即便是虚空生命也短暂清醒，让生的希望压制一切本能。
虚空乱流中心，无数道黑红的闪电缠绕在一处又一处裂缝接口上。
吞蛇被斩断了。
银白神环崩裂为两截，两段万丈余长的蛇身在虚空中挣扎扭动。
尽管被宋祁重创，但吞蛇的生命仍旧未曾消亡。
史诗层次的圣境生灵拥有难以想象的生命力，即便落败，即便真的不敌，也很难彻底被镇杀掉。
“嘶——！”
吞蛇长鸣着，一上一下两段蛇身竟然分成了两个方向开始逃生。
它们分别钻入到一处混乱的虚空风暴内，向着已经完全不规则的虚空次元亡命奔逃。
如果是寻常圣者，哪怕是帝族、金鹏这种生来便极具空间天赋的族群，也不敢在虚空之中强行追杀强大的虚空生命。
因为你搞不好会撞见什么鬼东西。
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