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金色剑影,便在那黑剑剑尖的正下方。
远看去,许太平那一剑,就好似苏蝉那黑色巨剑下方的一只蚂蚁。
“砰!”
只一个呼吸间,许太平身前那两百丈高的金色剑影,便因为承受不住苏蝉的剑势砰然炸散开来,只余下一截几十丈长的断剑剑影。
但在剑断的一瞬,许太平脚下的那方天地,忽然间毫无征兆地化作了一面巨大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了苏蝉那黑色巨剑的剑锋。
不过仅只是刹那间,那镜面便变化做了一幅战场景象,同时,一块块石碑从那战场的废墟之中破土而出。
这其中最大的一块石碑,赫然正是那踏海碑。
而那踏海碑,更是在破土而出的瞬间,响起了一道由三万将士齐齐发出的嘶吼声——
“踏海军冲阵!”
一时间,一股磅礴无形战意,自许太平脚下的那片战场之中冲霄而起。
“铮!”
在这股战意的催动之下,许太平身前道已经不过十丈余长的剑光,竟是硬生生抵挡住了苏蝉那柄如山岳一般的巨剑。
并且在两剑相撞的一瞬,整座结界,都被许太平脚下那片战场吞没。
苏蝉,以及苏蝉身前那道巨大的黑色剑光,更是在那战场废墟之中,变化做了一位黑衣魔将,以及身后那几十万魔君铁骑。
看到这一幕,站在结界边缘处的灵月仙子在愣了愣后,忽然很是惊讶道:
“这……这难道是太平观阿蒙出剑所悟出的……剑域?!”
就在灵月仙子有些不确定时,许太平的声音忽然响起——
“晚辈,自然没有阿蒙前辈的匹夫之勇。”
“但幸而晚辈这些年历练之中,见过太多为同袍、为手足、为这天下慷慨赴死的前辈。”
“他们有的只是一介庶民。”
“有的家财万贯。”
“有的权倾天下。”
“有的道法通天。”
“可无论身份为何,在面对同袍遇难,手足被残,家国兴亡之时,皆不曾退缩半分。”
“在晚辈看来,他们每一人赴死之时,手中都握有一柄不输阿蒙的利剑。”
在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