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然后带着忽然袭来的倦意上了马车。
片刻后,等哥仨都上了车,李宽诧异地指着车厢内的突兀出现的酒坛道:“这不是裴寂的……”
“你还知道?”李承乾没好气地瞅了一眼李宽:“我去找裴相的时候,这老头儿正在书房抱着酒坛咂摸嘴呢,这老家伙……”李承乾脸上的表情一阵抽动:“在裴府书房中,裴相很热情的要求我与他共赏佳酿,还说这酒儿味道醇,够劲儿……呕~~”
太子殿下说到这里,忽然干呕一声,然后抬手就给了李宽一记板栗。
“不是,大哥,你打我干嘛?! ”闻言正在嘿嘿怪笑的李宽,吃痛之下,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委屈道。
“你以为这酒我是怎么弄回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来的……额……”李宽忽然看了一眼身旁表情复杂,始终不发一言的李泰。
不……不是吧……
太子殿下的咆哮,和李泰的沉默,传达给李宽的信息,简直震耳欲聋。
“大哥……”李宽迟疑地说出自己的结论:“你……你喝了啊?”
“……”李承乾瞪了一眼李宽:“不然怎么办?你当真以为裴相那老狐狸不知真相?他当时跟我说打算带着这坛酒进宫献给皇祖父的!”
李承乾到现在都能回忆起裴寂与自己对饮时的每一个细节,这个老东西,原本眼中尽是嘲讽之意,直到自己面不改色的喝完那杯酒,嘲讽,才变为了震惊。
可能裴寂永远都理解不了,为什么李承乾肯为李宽做到这种程度。
“不管怎么说……”李承乾忽然笑道:“你大哥我,长这么大,总算是在跟那些老狐狸们的交锋中,占了一回上风。”
只是这上风占得……当下有些不愿意回忆罢了。
“大哥……”李宽看着言语轻松的大哥,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其实他压根就不怕裴寂对自己展开报复,甚至他当时做下如此出格之事,报着的就是一个以身入局,为了天下大治早日到来,要把裴寂这个尸位裹素的宰相给拉下马来的想法。
大不了大家极限一换一,反正我爹又不会拿我怎么样。
谁曾想,那日自己和大哥说及此事,不过是出于吹嘘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