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身为宰相,本就党羽众多,而李绩又在军中颇有威望,长孙无忌自不用说,皇亲国戚,还是你舅舅,可你这个竖子……你这个竖子……”虞世南已经说不下去了,到最后,他只能发出一声呻吟:“你连魏征那个孤臣你都不放过……”
而最最重要的是,陛下会如何看待此事?
苍天呐大地啊,老夫怎么就收了这么个活祖宗啊。
“唉……”虞世南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唉……”楚王殿下眼见当下说啥都没用,那就陪虞师一起叹气吧。
半晌过后,在叹气之余仔细分析了一番局势后,绝望的虞世南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把这竖子逐出师门,要么把自己逐出师门,说什么都不能让自己这一脉的学生再连累自己的老师。
“楚王殿下啊……”思索再三,虞世南觉得还是有必要对其进行一番亡羊补牢的式的劝诫:“再有下次?”
“还敢有下次?”李宽满脸诧异的看着虞世南。
“殿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发觉自己可以免了一番口舌的虞世南,觉得总算是有了一点小小的安慰。
“不是,虞师,您可能是误会了。”李宽对此刻点头抚须的虞世南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想下次没有谁敢再欺负我兄弟了。”
“……”虞世南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闭上双眼,心中有了决断:老夫还是自逐出师门吧,“欺师”总好过“灭祖”不是?
“楚王殿下,您图什么啊?”虞世南有些无奈地望向李宽:“老夫非是觉得您此举有错,可维护兄弟,何必用如此酷烈手段?将所有人都弄得下不来台,势必为招来祸端啊。何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行事如此出格,怎么看都不算是好事。”
“管他好事坏事呢。”李宽闻言挑挑眉,“底线这玩意儿,从来都是越高越好,况且我得让所有人明白,欺负我李宽的弟弟就是不行,何况朝堂的斗争,何必牵连到我们这帮尚未及冠的皇子身上?”
这一下,虞世南自是听出了李宽话里的怨气。
“楚王殿下,勿要胡言!”虞世南在止住李宽话头的同时,还略带警惕地朝殿外看了一眼,随后他低声道:“陛下有陛下的难处。”
“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