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在复仇笔记本上记几步的功夫都没有——李二陛下对儿子的处罚于前日下达:罚俸三年,包括他封地上的赋税,也不能幸免。
“还李靖?你怕是连程咬金那个莽汉都不如!”虞世南听到徒弟自比李靖,他就觉得臊的慌:教了这竖子四天了,刚刚学到第二篇《作战篇》,当然,教学进度缓慢还不是最让虞世南绝望的,真正让他绝望的,是李宽的记性。
明明前两天才教过《计篇》,昨日散学时虞世南一时兴起,决定抽查背诵,结果这竖子居然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气得虞世南是一宿都没睡好觉。
“程知节已经班师回朝了吗?”原本趴在书案上郁郁寡欢的李宽顿时坐直了身子,仿佛整个人一下子就有了兴致:“不行,我得抽空去看看处默。”
“回来倒是回来了,可殿下如此关心程将军,以至于还想登门拜访,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问问他程知节,有没有弄到你要的汗血宝马吧?”虞世南满脸鄙夷地看着自家逆徒:“别想了,汗血宝马被你爹要走了。”
“凭啥啊?是我先开口的!”李宽顿时不乐意了,他还是听处默前些天说他爹弄到了几匹汗血宝马,于是李宽便想着先下手为强,可没想到啊,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汗血宝马何其难得?”虞世南有些无奈李宽这骄横的性子,却也只能耐心解释道:“军中缺马,更缺好马,所以陛下是想用这些宝马,繁育出更多的良种后代,这是正途。而你这个竖子,居然还想拿这几匹宝马凑出一辆六架马车(天子规格的马车),你觉得孰轻孰重?更何况,程咬金要是知道你打算这么干,他敢把宝马送你?”
“唉,”自知不能摆谱的李宽在发出一声长叹后,默默望向殿外蓝天白云,好一个无语凝噎。
“别叹气了,”虞世南有时候觉得自己压根就不是来教导楚王的,他就是来哄孩子的:“你的兄弟,三皇子李恪还有四皇子李泰,如今分别封了蜀王和魏王,老夫猜测,这或许是陛下的某种补偿吧。”
“还补偿?嘁……”李宽闻言不屑道:“没天理就是没天理,那昏君咋不补偿我呢?害了我没了三年的俸禄和赋税,本王上哪儿说理去……”
“可以找太上皇啊。”虞世南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