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我‘跳大神’得罪他了吗?”李宽忽然歪着脖子看向虞世南,直接断了对方后面要说的话。
“殿下,当真如此吗?”明白弟子在试图掩耳盗铃的虞世南,面色平静的反问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李宽忽然有些底气不足起来:“我好像只用挨一顿揍就没事了……可您给的说法,未免也有些过于牵强了,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先前在那太极殿上,等殿下您走后,老臣主动向陛下请罪时,陛下亲口所言:此事万万不可再告于旁人知晓……”虞世南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从前那个在弟子面前底气十足的虞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满心愧疚的老人。
“虞师啊……”出乎虞世南预料的是,在得知事情真相后,李宽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大吵大闹,对方的语气里,反而透露着轻松:“不是我说您,这点儿小事,也值得您愧疚?”
虞世南缓缓抬起头。
李宽看着听闻此言,整个人陷入茫然状态的虞世南,他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本王自家人知自家事,当皇帝?让日历,我嘴上不讲规矩,自称两下“朕”,外加在您面前吹吹牛,说日后要当文皇帝什么的,就算是把皇帝瘾给过了。
真要让我像我爹那样,可能吗?
哪怕不用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可我大哥不是那个一直联合李元吉排挤我爹的李建成,我四弟李泰更不是李元吉,他和小恪如今对我这个二哥敬重有加,你说我怎么可能和他们发生矛盾?
再者说,我的性子我自己还能不知道?杨广跟我之间,可能就差了个太子的头衔,我们都是不知节制之辈,我的野心,甚至比他的都大。
当然我也有把握做到我心中所想。可是您看,问题这就来了,我凭什么就有把握了?”李宽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负,这就是聪明人的通病。”
握着手中还泛温的油纸包,虞世南看着眼前这个再次让自己感到出乎意料的弟子,他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上面还有烧鹅的味道,忽然之间,一股欣慰的感觉便莫名涌上他的心头,甚至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对这个弟子内疚下去,简直就是对其一片赤诚之心的辜负。
“殿下从前……都在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