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让青雀说下去,李纲得气得回头找父皇告状。
“太子殿下,您平日里就是这样管教弟弟的吗?”孔颖达是懂得如何拿捏人的,既然李泰不给面子,那么就只能找李承乾了。
“管教弟弟这事儿,孤和宽弟向来分工明确,孤只负责纠正他的言行,他则是负责下面所有的弟弟,要不,你等他回来,当面再跟他唠唠?”李承乾如今也发现了,只要将“楚蛮王”的名头搬出来,管你是庙堂高官,还是世家家主,亦或者是当世大儒,长安城中但凡不想沾点晦气的,都得退避三舍。
而李纲等人也发现了,太子这话说的很明白:楚王有问题,那就孤的错。
人家这是摆明了要保楚王了。
“太子殿下,老臣这是为了您好!”孔颖达眼见太子这么光棍,于是他又开始打苦情牌。
“孤还是觉得自家兄弟更好。”李承乾也摊牌了,而且很彻底:“先前长孙安业的事情传出以后,孤当时便打算派出太子六率去拿人,是父皇将此事按了下来,或许这给了你们错觉:让你们觉得孤一点都不在乎宽弟,那现在,孤索性跟你们交个底,能决定这太子位归属的,只有父皇,但孤能决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孤是楚王李宽的兄长,楚王李宽是孤的弟弟。外人,想要离间我们兄弟,断不可能!”
李承乾的这番话,说得赤裸且决绝,三位大儒听在耳中,只觉刺耳无比。
当初虞世南教李宽《礼记》一事,其实不久就传到了李承乾的耳中,而当时他的三位老师就拿此事提点过李承乾:皇权之争,向来残酷,所以太子切不可因为自己已经是太子,便有了懈怠之意。
而李承乾,也确实为此有过一段内心饱受煎熬的日子。
可是,宽弟就是宽弟,当年那个第一次来长安,面对自己的示好一直沉默寡言的宽弟是宽弟;后来那个身着白衣,用一己之力替自己和青雀讨回公道的宽弟是宽弟;再后来,那个渐渐开朗,但行事却愈发跳脱,总是“奇谋制胜”,渐渐长成峥嵘少年的宽弟就不是宽弟了?
如今,更是仅仅只是因为宽弟被父皇赏识了,自己就和他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李承乾觉得,这事儿肯定不是这么个道理。
“太子殿下,老臣希望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