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儿子还在边关血战,你竟然跑来跟朕商量今年宫中如何过元正?!”
对此,李二陛下能怎么办呢?
跟楚王关系向来不错的颜术可就在屏风后面呢。
骂吧,骂吧……
李二陛下垂首挨训,想到某竖子在外面遭罪,他自己心里也难受。
“朕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李渊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当时只道是寻常”——臭小子离开的时间越长,自己心中就对他愈发挂念,前些日子老李渊梦见这孩子一身是血,吓得他从梦中惊醒时,才发现自己竟早已泪湿衣襟。
“父皇,儿臣听进去了。”李二陛下眼下也很为难,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臭小子打到哪里了:“爹您放心,儿子一旦收到消息,就下令让李靖强行把人绑了给朕送回来!”
“呵……”李渊闻言嗤笑一声:“有窦师纶姜去还有你母亲留给他的部曲在,你还想让李靖绑宽儿?你不知道他和红拂女受过你母亲的大恩?你还是想想怎么别让李靖成为你儿子的家臣吧!”
“……”李二陛下听着老爹扎心的话语,一时也不知该说些啥了。
接下来,无话可说的父子二人,相顾无言好一阵。
“稚奴和兕子如今快满月了,”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的李渊,一边说着,一边朝殿内招了招手,很快便有宫人捧着一个锦盒跪倒在他身边,李渊接过锦盒,放在了和李二之间的案几之上:“朕命人打了一对长命锁,你回头给这俩孩子带去。”
“儿臣谢过父皇!”李二见状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是他刚准备说些什么,结果一向视弘义宫为宫中禁地的长孙无忌,竟然破天荒地不顾规矩闯了进来。
“太上皇,陛下!”长孙无忌一进来就给两人行了个大礼,随后,他抿了抿嘴,见这对父子皆是面色不善地朝自己看来,不由脸上一阵苦笑:“非是臣有意擅闯,奈何事急从权——就在刚才,边关传回消息:宽儿……楚王殿下率领七千精骑,大破定襄城,颉利可汗已经率兵西逃,欲投奔吐谷浑!”
“……”
李渊和李二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李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随后看向自己的儿子:“二郎,该不会是老夫一语成谶,李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