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儿虽说言语上偶有出格,可他当初为什么去西北,您可莫要忘了……那杆被他带走的马槊,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是为了给您挣回颜面,出了渭水之盟的那口恶气啊!”长孙皇后说到这里,忍不住又靠回李二陛下怀中,夫妻二人耳鬓厮磨,气氛温馨无比:“可谁也想不到,宽儿最终能取得如此辉煌战果……”
“这一点,类我!”李二陛下在此刻,面对最心爱的长孙皇后,他也卸下了伪装,语气里满是自豪:“观音婢,你是不知道,当朕率军杀穿了吐蕃人的防线,赶去金山的途中,朕的内心是有多么煎熬,朕生怕那竖子撑不到朕赶去救援。可谁知……等朕赶到的时候,那竖子已经率军身先士卒,快将那十几万人组成的敌军方阵给凿穿了……便是朕当年,也没他那份勇武和本事啊……”
“您那会儿还只知道欺骗臣妾的哥哥试图闯入我舅舅家的内宅呢!”长孙皇后听着夫君说着儿子的英勇事迹,心中既心疼又自豪,可这份难言的情绪,她并不打算在此刻表露出来,反而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或许这就做母亲的为难吧:既希望儿子能够在外成就一番功业,却又难免担心他吃苦受伤。
“说起这个……”李二陛下紧了紧臂弯,让妻子感受到他的抚慰,随后也聪明的跟随了对方的意图:“无忌他最近可能要遇到点麻烦?”
“嗯?”长孙皇后凤眉微挑,这个生气时的小动作和楚王殿下几乎是如出一辙:“有人意图对臣妾的哥哥不利?!”
“是宽儿……”李二陛下想到这个就好笑:“那竖子……还记得之前长安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楚王派人暗杀长孙安业’的流言吗?”李二陛下觉得如今也是时候让妻子知道一部分真相了:“那是朕派人下的手……”
“陛下……”长孙皇后对于长孙安业的死,心中并无太大触动,对方在自己幼年时展露出的无情,让她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并无多少感情。
“观音婢,朕不出手,那么无忌也会……”李二陛下知道这话很难说出口,但他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无忌对长孙安业,可谓恨之入骨,但朕不希望他和朕一样……所以才……”
“二郎……”长孙皇后闻言,伸出手,轻轻握住夫君的大手,语气温柔:“辛苦你了,这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