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相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魏征:“还有御史!他这是在自己的衙门口拴好了上吊绳,只等上路了是吧?”
“张将军稍安勿躁!”魏征见张宝相此刻如同炸了毛的楚王,不由有些不喜:“是谁先前说要完事求稳妥的?你现在这副样子,岂不是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魏公你不懂……周凌那小子这是犯了军中大忌!我张宝相自认从未亏待过他,结果如今倒好,他周凌作困兽之斗前,还狠狠落了老夫的面子……这直娘贼……这直娘贼!”张宝相此刻的胸膛剧烈起伏,简直像是要炸开一般:“我要生撕了他!”
“你骂人倒是比楚王殿下有品。”鉴于楚王殿下没事儿就嘴上“牵挂”着自己,魏征如今也学会了对楚王殿下有“牵挂”,只见他在吐槽完张宝相沉不住气后,接着开口道:“周凌此举,或许藏着深意。”
“深意?”张宝相闻言眉头一拧,随后展平:“我深他¥……¥……¥¥¥!!¥~~!!”
张宝相此刻输出的脏话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魏征此时也不知道,到底是楚王殿下影响到了军中的这些杀才,还是这帮杀才带坏了楚王殿下。
反正……
一个个瞧着是越来越像蛮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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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州场外,张宝相在怒吼骂娘,羊首山上,楚王殿下也在激情开骂。
“你们哪个夯货把本王送给小兕子的礼物给拆了?找打是吧?!”楚王殿下看着手中已经沾了灰,外带散了架的木雕小马驹,他只觉脑仁儿都被气得生疼:“本王雕了整整半个月啊!才有这么一个像样的成品,回头本王还得送稚奴一个……你们……过分呐!”
“宽……宽哥儿……”——作为此事的罪魁祸首,柴令武这会儿臊眉耷眼地来到了楚王殿下面前:“其实也不能都怪我……若是遗爱和侯云不与我发生争抢……这小马驹也不会摔……”
“……”房遗爱和侯云此时还能说啥呢,按照宽哥儿现在的火气来看,令武一个人确实是有点扛不住,所以他俩才鼓捣柴令武上去坦白,随后自己闪现跟上,直接开送。
“你们仨!欠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