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和福宝之间,也各有各的难和苦。
一个读书,难的是脑,一个习武,苦的是身,哪里又能相提并论?
至于眼界的大小,我认为并不完全是根据一个人待在哪个地方来决定的,多少把家安在宝山府的人,眼界还没有咱们喜宝宽呢,看得也没有咱们喜宝透彻。”
说罢,安小暖看向丁喜宝:“干娘支持你的决定,不过,我并不认为你去青山县当账房是多么好的选择。
一来,你年纪小,二来,你没有正儿八经去过学堂读书,三来,你没有背景,跟县里那些做买卖的人并不相熟。
而账房呢?是直接接触店铺银钱和账本的,一般情况下,店铺那边会优先考虑用自己人,或者是与自己店铺有关系的人。
即便公开聘用外头有能力的账房,你的年纪摆在这,资历太浅,很难赢得店铺的信任。”
“多谢干娘给我分析,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
喜宝点头,依旧淡定:“不过我相信,有能力的人迟早会被看见。
我不怕吃苦的,大不了我先去县里找一些跑堂的活儿来干,等日子长了,东家知道我的秉性和能力,自然就会重用我。”
安小暖好笑:“你倒是看得开,可干娘让你进课室读书,学算术,是为了让你去给人家当跑堂吗?
就算你不怕吃苦,能当三年五载的跑堂,我也不愿放过你这么个品行佳有能力的好孩子啊。”
喜宝一愣:“干娘,您这话是……”
“留在村子里吧,跟在覃管家身边多学学。”
安小暖拍了拍喜宝的肩膀:“既然你不愿意去鹿鸣学院旁听,又一心想当账房,那就来当作坊的账房。”
“啊?”
这一下,喜宝终于没法淡定了。
他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脸问:“我吗?干娘,您没开玩笑吧?您是让我来作坊当账房吗?我年纪这么小,也没有当账房的经验……”
“所以我才让你跟在覃管家身边多学学啊。”
安小暖打断喜宝的话,笑道:“喜宝啊,对干娘来说,你就是自家人。
哪怕年纪小,没有当账房的经验,但干娘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儿,也相信你能把账给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