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董妈妈连忙笑上前,“我们家夫人身子不大爽利,家里的事二娘子做得了主,秦娘子想要几盒,尽管说。”
“那老身就不客气了。”秦妈妈说了十盒,“初五过来拿,可以吧。”
董妈妈望向小主人。
苏若锦点点头,心道,年前晒的澄面还有,做个十盒问题不大。
其实,送范大人桂花糕本身也有抛砖引玉的意思,没想到还真入了范夫人的眼,初三就有单,好兆头。
秦妈妈高高兴兴的回府交差。
往年,正月十五之前,除了拜访上司、与同僚吃顿饭,其余时间,苏言礼基本都窝在家里看书、练字、带小孩与妻子耳鬓厮磨,时光悠长、岁月静好。
但今年,女儿把他‘赶’了出来,让他‘厮混’,找人找机会在程宝泰面前放面相之风,好把丁姨娘救出伯府。
坐在教坊大堂里,苏言礼一边喝茶,一边想,这不就是做局嘛,可女儿说这连阴谋都算不上,是为了在坏人手中救出苦命之人的阳谋。
好吧,女儿说什么都对,那就是阳谋。
一个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如朗月般坐在大堂里,一边喝茶,一边不知看着什么微微淡笑,引得教坊里的歌舞伶人纷纷从二楼廊柱后看过来。
“没见过呢,外来的?”
“大概是……”
久经风月场的伶人通过衣裳看了眼,“不像高门子弟。”
“或许人家故意穿低调呢?”
“我们这里可是官坊,京城的权贵还有谁我们不认识的?”
几个围成一团的小娘子默默想了想,傲雪姐姐说的对,“那他是谁呢?”
连廊一头走来几个年轻的郎君,突然有人指着大堂叫道,“咦,那不是苏博士嘛,他怎么来了?”
原来是国子监博士,傲雪又朝大堂望了眼,对身边的丫头耳语了几句,丫头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二楼。
楼上有小郎君问,“要下去跟苏博士打招呼吗?”
苏言礼感觉有人看他,一抬眼,糟了,竟看到了学生,耳根一红,端起茶一饮而尽,拾起桌上骨扇就出了教坊。
丫头下到大堂时,桌空杯空,哪还有什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