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过山头树梢,吹向对恃的二人。
一个浑身戾气,张牙舞爪,好像黑夜魔鬼。
一个月朗清萧,周身似笼着十里风华。
雪,无声落着。
对恃的双方谁也没开口,都在暗暗算着对方的人数,看着他们手中的武器。
最后,赵澜问道:“人呢?”
“什么人?”苟纯文明知故问。
宁七郎刚要挥刀反问,就见他一挥手,箭如流星,密密麻麻的朝上坡的大胤行军射过来。
跟变戏法一般,行军之人,突然就举起盾牌挡流箭,一边挡一边往树木后躲,以避开流箭。
不亏是他的对手,竟有备而来,但他苟纯文能把他引到丘山县群山里来,就是要让他有来无回,再次一挥手,“上。”指挥箭手掩护军卒往下冲杀敌。
宁七郎这才明白赵澜为何非要把他的宁家军拉过来搜山,原来早就知道这厮有这一出,他一边退到树木后,一边还不忘抽空问他,“赵子瑾,是不是让我救小叫化子时,你就谋算到这一天了?”
赵澜没空回他话,他一边注意着苟纯文,一边让小六去找人,“带上你的狗冲出包围圈到深山里找人,一定要找到阿锦。”
“是,主子。”
小六在军甲的掩护下,往深山里摸。
身上的鞭伤太严重,引起了发烧,苏若锦被烧的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一觉,又好像没睡,冷的牙齿直打颤。
“阿锦……?”
“薛伯伯?”
苏若锦他们已经不在有烧炉的山洞里了,他们被扔到了一处又阴又冷又没有火把的山洞里,不仅冷的浑身发抖,睁开眼还看不到对面的人。
“薛伯伯?”她现在手脚被捆,都没得手伸出去摸人在哪。
薛昌诚身上的伤没引起发烧,他的脑子清楚,没睡,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概能听出小娘子所在的方向,朝她那边叫道:“阿锦?”
用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苏若锦才感觉到薛大人不在身边,好像在对面,又想到了杨四娘,“阿容?阿容?”
“别叫了,她不在我们这里。”
“难道姓苟的……”苏若锦瞬间吓得好像连病都没了,惊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