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fanghua

    月光莹白,透过落地窗洒在简约的灰色地板砖上,清冷而静谧。

    她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高禹川那一声“别走,沈瑶初”好像往她将要腐败的心房里,滋啦滋啦地倒入了热油。她觉得胸腔又灼又烫,一股子痛到上瘾的感觉,让她又开始回忆起那些她深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

    从前的从前,每天的课间操时间,她一回头,那么多人的操场上,她一眼就能找到他,酷酷地站着,阳光好像只照在他一个人身上,那么耀眼。

    这么多年她在这种翻来覆去的情绪里死去活来,连心动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捂眼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心软了,决定留下来照顾高禹川。

    摸索了一会儿,她弄清楚了高禹川家的大概方位,从浴室准备了一条热毛巾,想给高禹川稍微擦洗一下。

    刚走回卧室,就听见高禹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空旷晦暗的房间里,手机铃声有些刺耳,不一会儿就把睡着的高禹川吵醒了。

    高禹川半梦半醒地接通了手机。

    “喂。”

    他喝多了,人不是很清醒,本能地将手机举在耳边,所以没注意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从听筒里传来,而是从卧室的蓝牙音响。

    想来是进房以后设备就自动连接上了,此时音响里播放着手机里的声音,高级的设备一丝杂音都没有,在屋内还隐约有些环绕。

    慕以安的声音已然平静下来,带着担心:“回家了吗?”

    高禹川迷迷糊糊回了一个字:“嗯。”

    慕以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自然地说下去:“你还好吗?喝多了吧?”

    高禹川没有回答。

    慕以安停顿了一下,歉然地说:“对不起,今天是我太失控了,只知道发泄脾气,我知道,这样的我,只会让你更辛苦。”

    沈瑶初手上还握着有些发烫的毛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慕以安还在继续:“仔细想想,我们俩是一个处境,如今这个局面,我们是一样的痛苦,可是我只想着我自己,不想着你。我仔细想想,你推开我,也是为了保护我,你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