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声音冷冽,语气轻蔑,连多的一个眼神都不愿给沈瑶初。zuihua

    沈瑶初被他的目光看得喉间一紧,却只能敛了敛眸。

    “我不会打你遗产的主意。”沈瑶初试图解释。

    “你不打遗产的主意,你只是以此作为不离婚的要挟。”高禹川瞥了沈瑶初一眼,眼底只有一贯的冷漠和淡然:“你真觉得这招好用?”

    “嗯。”沈瑶初索性认了:“我说不离婚,你就不再提离婚了。这不是挺好用?”

    高禹川那双寒潭般的眼眸愈发深沉了,他眸光复杂,几番隐忍。

    他下颌微微紧绷,沉声道:“离不离婚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你愿意住在高家,就继续住着。”

    沈瑶初垂眸:“好。”

    高禹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攥了攥双拳:“高远斌给了你多少钱?你就又心甘情愿住进来了?买你妈妈的命,得多少钱?”

    沈瑶初一怔,目光闪动之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诧异。

    就算周红丽的渐冻症是装的,高禹川语气中的鄙夷,却是生生地将周红丽的命贬得一文不值。

    她黑白分明的眼眨了眨,下一秒,眸中的诧异就消失殆尽了。

    周红丽出事故那样危机的时候,高禹川也一直是不闻不问的。他那样嫌恶她们一家人,当然不会在意周红丽的命。

    沈瑶初咬了咬牙,正要张嘴反驳,高禹山就从楼上下来了。

    高禹山:“禹川,爸让你上去一趟。”

    沈瑶初那句“我会把钱还回去”瞬间哽在喉中,只得咽了回去。

    高禹川冷冷看了沈瑶初一眼,眸中不含任何情绪,转身便上了楼。沈瑶初下意识凝眸紧盯着他的背影,却根本没意识到高禹山的探究眸光也正落在她身上。

    “瑶初,在高家住得还习惯么?”高禹山说话之间,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沈瑶初回神,她扯了扯唇角,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没什么习不习惯的。”

    “对了。”高禹山问道:“上次你给我打电话说要见面,是有什么事吗?”

    沈瑶初顿了顿,她上次给高禹山打电话,是想请他帮帮周红丽。

    她摇了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