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佣人,正是从小到大都对他最好的佣人。
他走进杂物间,警惕地将门锁上。
杂物间尽头,堆着一些日用品。
高禹山伸手在墙壁后面一个极为隐蔽的按钮上按了一下,日用品连带着下面的底板,就都挪了开来,露出别有洞天的地下通道。
他缓缓走了进去,尽管腿部有些不适,却还是强忍着进入了地下室。
这里的地下室,却与沈瑶初之前待的阴暗潮湿的地方不同。
一整个大房间里,灯火通明,和一个正常的家毫无区别。
沈瑶初悠悠转醒,见高禹山进来,她身子僵了僵。
高禹山慢慢走过来,坐在沈瑶初身边,怜惜地看着她:“瑶初,感觉怎么样?有好点吗?”
见沈瑶初的身体颤抖起来,高禹山叹了叹气:“看来这个医生还是不行。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
沈瑶初的眼睛顺着手上的输液管向上看,是一袋又一袋的药水。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说话。
高禹山拧了拧眉:“不知道齐家到底给你用了什么药,药效一过,你竟然变得这么虚弱。是激素类药物吗?”
“对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高禹山低笑一声:“我拦截他跟齐家的电话,假扮他把你救了回来,他能这么快跟过来,说明他也就晚了一步而已。他现在可能懊恼极了,就像我,一直在懊恼。在乡下那一阵,就晚了一步跟你告白,你就被他给抢走了。”
他欣慰地笑了笑:“这次,轮到他跟我感同身受了。”
高禹山唇角笑意冷冽,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那么爱跟我抢,我也就什么都让给他。可你和孩子,我是不会放手的。”
听高禹山提起孩子,沈瑶初浑身紧绷,透着抗拒与崩溃。
可不论她再怎样努力,身体的虚弱都让她无法挣扎。
她满眼湿润,紧张又痛苦地看着高禹山,眼里满是哀求。
“孩子……孩子……”
高禹山抬手,指尖轻蹭,将沈瑶初眼角的泪擦掉,又放进嘴里。
“苦的。”高禹山心疼地看着沈瑶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