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不下方腊,反倒是扬州被方腊的人渗透成了筛子……”
李虞候抹了把眼泪:
“方腊势大,这回刘高也不灵了!
“若是张干办又死在扬州,就更是雪上加霜!
“他怕恩相怪罪,所以他希望我在恩相面前为他美言几句!
“并承诺了小人一万两银子,事成之后给我交子……”
“一万两银子你就为他蒙骗我?”
蔡京冷哼一声:
“这是真话假话?”
“真话真话!
“恩相英明,一眼定真!”
李虞候连忙磕头求饶:
“小人的伤确实是自己下的手!
“小人是担心被恩相看穿了,所以想逼真点儿……”
“所以我早就说李虞候是装糊涂的高手!”
蔡京笑着摇头:
“你说,你刚才这一番话,哪一句我能信,哪一句我不能信呢?”
李虞候不敢再说什么,多说多错,于是跪在地上,只顾磕头!
便如小鸡啄米一般,“啪啪啪”的一顿磕!
地板都被他磕得血迹斑斑!
“好啦好啦!”
蔡京呵呵一笑,伸手扶起李虞候:
“我又没说不信你!
“你看你,当什么真呐!”
李虞候:(_)
……
润州。
“六!六!六!”
楼下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大叫。
正在二楼吃酒的刘高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酒楼下边儿还兼营一个赌坊,平时虽然吵闹了些,刘高也忍了。
毕竟他是和方金芝约好在此相见。
可是今日也太吵闹了。
而且刘高的谛听之耳听出来其实只多了一个人。
那人声若洪钟,一个人能顶十个!
端着酒碗想了想又放下了,刘高起身:
“走,看看去。”
张横、张顺被他派出去打探军情了,此时只有孙安和王横陪他下楼。
到了楼下赌坊里,刘高一眼就看到了一群赌徒之中蹲着一个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