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坷不赖。
老院长看叶无坷那张脸就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说书院要有麻烦。”
老院长语气平和的说道:“有些时候我们可能会过于忧患,尤其是经历过以前苦日子的人,年轻人则少于忧患,因为他们从出生就在过好日子了。”
“可这不妨碍年轻人比我们那一代,比你这这一代都要优秀书院如果有必然要经历的危机,那书院的弟子们知道怎么帮助书院度过危机。”
张汤心说您老说的在理,可我是干这个的啊。
您老可以无条件信任您的年轻弟子们,廷尉府不行啊。
老院长道:“我给你讲一件事。”
他端起茶杯闻了闻,没有喝,只是喜欢闻这茶香。
“书院有个教习叫钱楚,已经在书院十几年,他之前教学问算兢兢业业没有丝毫轻慢也没有一点儿偏颇,可从几年前开始,他教的学问就越来越变了味道。”
老院长说:“他会有意无意的引导孩子们去想,外边的天下是不是比大宁更好,他会放大大宁的弊端,放大他自己也没见过的外国的好处。”
“如果我连这些都不知道,那我就不配做书院的院长为何我从未直接干涉?”
老院长说:“有一天,我找来钱楚门下几名弟子问他们,钱教习告诉你们的外边的天下有多好你们感兴趣吗?你猜,那几个孩子怎么说?”
张汤摇头:“学生不好猜到。”
老院长微笑着说道:“其中一个孩子说,他曾问过钱教习,您说过黑武的制度更好,国家更强,人自信,社会公道,尊重别国,那为何黑武人总想抢咱们中原江山呢?”
张汤微微一怔。
老院长道:“当时我问那孩子钱教习如何回答,孩子说,钱教习说国势强大之后自然要谋求发展,开疆拓土是强国必然要走的路,那孩子就又问钱教习说,那为何您说大宁开疆拓土是浪费财力物力人力?”
“那钱教习说大宁和黑武不一样,大宁就该以礼服人,那孩子又问,黑武人打过来我们靠讲礼貌能让黑武人退兵吗?钱教习说若我们有自信教会黑武人懂礼貌,黑武人还会打过来吗?”
“那孩子再问,那我们怎么去教黑武人懂礼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