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猜他今天为什么没有跟你过来?”
束休道:“因为他知道你难。”
徐胜己嗯了一声。
“所以你说的没错,我们四个这样的人凑一起打牌确实没意思。”
他看向屈渤大营那边:“不过也没机会凑在一起打牌了。”
束休没回应这句话。
“我一直以来都想做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能挽救他的大事。”
“可是后来我猜发现,不管我做的事有多大都不可能挽救他。”
“坏消息事,我越了解他,就越明白他犯下的错大到足够断子绝孙。”
“好消息是,我越了解他,我就越知道我该往什么方向去努力。”
徐胜己看向束休:“很矛盾。”
是啊,很矛盾。
徐胜己越了解他父亲,他就越明白他做什么都拯救不了他父亲。
可越了解他父亲,他就越明白自己该去做什么。
而他越是去做什么,就越可能加速他父亲的灭亡。
“这是最后一次了。”
徐胜己道:“这件大事干完,我救不了他,也救不了我自己,最起码可以救救良心。”
束休道:“别想这些了,既然这是你要做的最后一件事,那就踏踏实实把事干好,至于以后”
徐胜己嗯了一声:“没资格有以后。”
他曾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一位凭借他一手创建的魏君庭可以力挽狂澜。
现在,他像到了比他爹徐绩还要苍老的垂暮之年。
“我要出发了。”
徐胜己道:“叶无坷不来,是他给我最后的成全。”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
他身上穿着的不是中原服饰,而是一件屈渤人的衣服。
往前走了几步,徐胜己又回头:“要不要抱抱?”
束休:“免了吧。”
徐胜己笑道:“还是抱抱吧,毕竟是离别。”
他不管束休答应还是不答应,过去使劲儿抱了抱这个与他志同道合又相依为命了好几年的兄弟。
“走了。”
徐胜己大步下山。
束休坐下来,看着徐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