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下山的方向怔怔出神。
他是一个被家庭坑了的人,但他和徐胜己相比好像也没那么可怜了。
徐胜己被他爹坑的,连一点回头路都没有。
徐胜己此时要做的已经不是弥补他父亲犯下的过错,而是弥补良心上的亏缺。
在距离几十丈外,叶无坷朝着徐胜己下山的方向挥了挥手。
在徐胜己拥抱束休的那一刻,叶无坷心里有些疼。
他默默转身离开,就当做从没有来过。
山下的屈渤大营大门紧闭,连守门的士兵都换成了内卫。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内卫已经认识了徐胜己,在看到他到的时候就提前把门打开了。
一名内卫说大汗在等你,徐胜己微微点头就朝着营地深处走去。
那座巨大的营帐内,耶律松石正在看着手里的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发呆。
听到脚步声,耶律松石没回头:“你已经交代好了后事?”
徐胜己道:“我大概只有一个人需要告别。”
耶律松石:“肯定是个值得性命托付的好兄弟。”
徐胜己道:“当然。”
耶律松石回头看向徐胜己:“你要去见见他吗?”
徐胜己道:“不必了,如果我去见他的话,他会觉得自己做的事失去了意义。”
耶律松石道:“你们应该不是一路人。”
徐胜己道:“我和禅宗的人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耶律松石:“可你们走到一条路上来了。”
徐胜己:“我和大汗也不是一路人,不也走到一条路上来了?”
耶律松石回头看向身后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年轻人:“我们谁和谁都不是一路人。”
那个年轻人笑了笑:“几年前就在一条路上了,只是谁也不承认罢了。”
耶律松石也笑了:“说出去谁能相信,屈渤的大汗会和大宁的二皇子在很早之前就是朋友了。”
坐在那的,竟然是李隆期。
“你在几年前就说过,你早晚有一天会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再来见我。”
耶律松石道:“既然你在几年前就预料到了你母亲会连累到你,为何你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