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上下,可实际上他把自己逼到绝路了。”
白经年在屋子里缓缓踱步,这几日来,从未见过如此轻松之态。
他的脚步丝毫也不沉重,甚至有些不符合他身份的轻佻。
“今日屠杀,百姓们都怕了他,可也在恨他。”
他看向莲心:“叶无坷此举本意是为了吓住冰州百姓,为的是日后叛军大规模围城之际,城中百姓,不敢再与城外叛军有所串联。”
“然而此举只能起到一时作用,并不能保证高枕无忧叶无坷就算藏了些实力,叛军不能在短日内攻破冰州。”
“可只要围困的时间超过十日,而辽北道内的援兵不能至,城中百姓必然人心浮动。”
“此前被叶无坷吓住的人,心中仇恨便会复苏,到那时候,叶无坷怎会还有出路。”
他说到这,嘴角已经压抑不住的扬起。
“叶无坷是自掘坟墓。”
他笑道:“他想引出辽北道最大的黑手,不外乎尉迟万年而已。”
“所以叶无坷将身边的队伍分散开来,目的是为引尉迟万年出手。”
“而我出手让各地商人纷纷响应,就是为了逼迫叶无坷调动辽北战兵。”
“辽北道驻守战兵不过一卫,分散各地之后,能支援到冰州的兵力能有多少?”
“就算有,十日之内也不可能赶到冰州”
白经年吐出一口浊气。
这口气压抑在他内心已有多日,从叶无坷到冰州这口气就压在他心胸之内了。
其实没有谁比他更盼着叶无坷大开杀戒。
此前叶无坷抓了人但不急着杀,其实已经出乎了白经年的预料。
宁帝李叱不派别人来辽北只派叶无坷来,目的当然就是大开杀戒而来。
叶无坷到了这却不开杀戒,其实打乱了白经年的部署。
“今日他开了杀戒,城中百姓因暂时惧怕而退缩,他日叛军围城,城中百姓心中的恨意就会被叛军点燃。”
白经年笑道:“是我们该走的时候了。”
他看向窗外:“叶无坷最大的败笔,就是不马上将我抓进大牢。”
当然,就算是抓进大牢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