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您别动怒,我的英语成绩刚进校的时候确实很差,这个您应该有印象,那绝不是在演,我也演不出来。”
赵雪梅点了点头,卿云是竞赛特招进来的,英语本来就差。
而县城里英语教育质量不好,刚开始的时候卿云确实闹过不少的笑话。
自己的第一堂英语课,卿云就在few和a few上面出了糗。
卿云接着说着,“我是竞赛生,您也知道,我不可能花大量时间在英语上面。”
赵雪梅哼了一声,摇摇手指,“卿云,这里面有个逻辑问题,你确实不可能花大量时间,但是你这张卷子反映出来的是,你的基本功非常扎实。”
卿云点了点头,“赵老,二诊我控分了,我承认。但我的英语确实是一诊才开窍的,或者说一诊考完,我才完成贯通。”
“贯通?”赵雪梅蹙起了眉头。
“是的,融会贯通。入学后看见自己和同学的水平相差这么大,我也着急。
虽然我是个竞赛生,但是打竞赛,太残酷了,完全是個向死而生的优胜劣汰之路。”
卿云的话让班里众多人都心有戚戚。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或曾是竞赛生,只是退出的早晚时间不同。
竞赛成功,‘轻裘白马踏金榜’荣耀加身的人,可以在此时对着苦逼复习的同学隔岸观火。
而败者,没有时间悲伤,只能擦干眼泪,拖着残躯,回到高考的路上迎接来自文科科目的重创。
赵雪梅也默然了,在锦城四中当老师,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孩子,“继续说。”
不知不觉间,她的语气软了许多。
卿云一脸悲戚,嘴角哆嗦着,“我是个农村来的学生,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没有退路…”
这一刻,侯勇灵魂附体。
全班的脸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秦缦缦和唐芊影咬着嘴唇,眼眶红了起来。
“所以,我不能只寄希望于竞赛,我还得考虑竞赛失败后,我怎么办?
时间,每个人都只有24小时,我的时间不够用,所以我得想办法,不走寻常路,我不能按照您的教学进度和内容来。”
“你是说…”赵雪梅有点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