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此时的雷声并不小。
按下心里的奇怪,借着灯光,唐芊影再次确认了位置后便关掉了。
单身教师床自然是单人床,不过还是要比学生的床稍微宽上那么一丢丢,宽有一米三左右。
她从床尾贴着墙,慢慢的匍匐了上去,直到他的枕头边。
枕头旁边正好是一本书,还有他的衣服,唐芊影将衣服叠了叠将就着躺了下来。
嘴角翘到了最大,她翘着兰花指,提溜起被子,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不臭,还有点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和秦缦缦的味道一模一样!
心里哼了一声,唐芊影便将自己身体溜了进去,侧着身子贴在了臭弟弟的身边。
虽然已经是凌晨,正在做夜勤人的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借着窗外明暗交错的微光,小手轻轻摸摸他的头发,白葱般细嫩的手指在发间轻拂而过,看着卿云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唐芊影痴痴的望着有些发神。
喜欢的人就靠在自己身边入睡,这种互相紧密依靠的真实触感,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又有些庆幸和欣慰。
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他第一次获奖的时候?
给她耐心讲题的时候?
还是在篮球场上?
反正不是进入高中的第一天那个土包子形象时。
到底他是从何时走进她心里,她也说不清楚。
也许就是细水长流吧。
但明白自己心意的时间,她很清楚。
就是他爷爷病重快过世的时候。
那时,正好她暑假跟着她那研究古文物的父亲,去安岳考察安岳石刻的保护情况,顺道来到了他们村。
在那里,在父母的见证下,在他爷爷的床前,本是学校里玩笑的姐姐,变成了干姐姐。
至于到底是不是顺道,她也懒得纠结。
反正,她就是爱了。
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神,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胸口疼。
我特么的拿你当未来的丈夫。
你却用看姐姐的眼神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伱爷爷临走时把镯子递给我,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