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隔阂。贫困生可能因为经济上的限制而被排挤或感到自卑,难以融入书院的社区。
第四,心理压力,对于贫困生来说,面对经济困境和来自家庭的期望,他们可能承受着更大的心理压力。与此同时,书院制中的竞争和学业要求也可能加剧了他们的心理负担。”
说到这里,卿云摇了摇头,“按照世界银行的数据,2002年我们国家贫困人口的比例是365,按照教育部的数据贫困生,全高校口径是29,我们復旦大学和清北交大人大差不多,今年新生都是20左右。
也就是说,现在搞书院制,有五分之一的学生,天生就远远落后于他人,那种额外的经济负担,不是助学金能弥补或者覆盖的。
所以,我真不建议你们现在想当然的就去搞什么书院制,时机真不对,现在搞,必定会牺牲一部分人。”
办公室里,陷入长久的寂静。
“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电车悖论,该牺牲谁?”
王德超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贫困生的问题,但是当前大学教育的痼疾让他认为两害相权取其轻,书院制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看得见的。
不过卿云今天的说法,通识教育的漏洞和书院制对贫困生可能的伤害,这两个双重打击,让他犹豫了。
对他来说,这就是个电车悖论问题。
把素不相识的六个人,绑在两条铁轨上,一条铁轨上五个人,另一条一人,并且放出一辆电车疾驰而来,而你就是决定他们命运的那个人。
你可以操控拉杆,让电车变换轨道。
牺牲1个人还是牺牲5个人?
听懂了的石广勇也嘬着牙花子,一脸便秘的模样,在面临电车悖论时,并没有一个十全十美的道德行为。
作为一个教育家,牺牲谁,王德超都没法选。
但是看到问题后,眼睁睁的不去干涉,他也做不到。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拷打人性了。
他很想用‘变更本身就是需要牺牲一部分人’来说服自己,但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他是教育家,不是政治家。
苏采薇皱巴着一张小脸,也在衡量着,为了多数人而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