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里的人原本以为是劫匪,毕竟那时候整个南方都受了灾,有不少灾民落草为寇。”
“可即便他们将仅剩的粮食和财物献出来,也没有停下对方的屠刀,那些人连看都没看一眼东西,只是割稻子一样收割着村里人的性命,然后交给一个神秘人放血。”
“放血?”李玄越听越迷糊了。
“放出足够的血后,邓为先看到神秘人往里面撒了一把米粒似的东西,接着就看到有虫子从血中孵化。”
“邓为先躲过了放血,成为了村里最后的一个幸存者,但他也成为了蝗虫的第一个口粮。”
李玄心中一惊,已然猜到了什么。
“赵步高找到邓为先时,他的身上满是被啃噬的伤口,化作了一个血人,若不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只怕还真要错过他了。”
“赵步高意识到邓为先的价值,便用丹药吊着他的命,将他护送回了京城,由薛太医医治。”
“邓为先其他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一些断肢之伤,连薛太医都爱莫能助,因此邓为先才留在了宫中。”
李玄听完,身形一晃,鼻子更是发酸。
邓为先去年也才不过十二岁,竟然经历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他,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赵奉点点头:“邓为先知道这背后都是郑王,内务府原本是想暗中培养他,但后来赵步高做的事情,阿玄你也清楚。”
“确定是郑王吗?”李玄不由问道。
李玄不希望内务府为了多邓为先一个死士,而把什么事情都推到郑王头上,以此换取邓为先盲目仇恨带来的绝对忠诚。
赵奉冷笑一声,摇摇头。
“阿玄,一个月的暴雨还不足以将整个南方的堤坝冲塌,要不然我也不会派赵步高下去调查。”
“证据确凿的那几个都推说是为了救百姓,主动炸堤泄洪,避免更大的损失。”
“可洪水来临前的第一个堤坝又是谁炸的?”
“整个南方诸道官官相护,彼此担保,连成铁板一片。”
“阿玄,你说这背后还能是谁?”
赵奉目光灼灼的盯着李玄质问。
李玄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