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鸣金收兵,握手言和。
第二天吃过早饭,小王同学带着粮票和干果出发,唐植桐放弃了继续完善手册的打算,将昨晚空出来的水桶灌满,又将水缸给挑满。
本来想休息一下,但听到刚回家的张桂芳在叨叨,改变了主意。
张桂芳其实也没说啥,无非是抱怨副食品店的菜品不好,又老又贵,还不让多买。
往年还觉不出怎么样来,无论是供销社还是市场,一年到头都能有菜品供应,家里的菜地都没体现出应有的价值。
今年上半年,家里大多是在吃院子里的产出,副食品店做补充。
立秋以来,院子里的蔬菜被清空,副食品店供应又不足,差别一下子就出来了。
“妈,趁现在还有菜下市,价格便宜,我出去一趟,看能搞到点啥,咱晒也好、腌也罢,存一点过冬。”唐植桐拍拍屁股,从台阶上站起来,盘算着名正言顺的给家里搞点补给。
“倒也行,自己留神点。”张桂芳稍微一停,有前面唐植桐往家里拿的板油、猪肉的先例,这次也没拦着。
“妈,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唐植桐没反驳,给母亲一个让人放心的眼神,换了件上衣,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这个时节能晒和腌的菜都有限,倒是有一个可以尝试着去做,那就是番茄酱,这还是唐植桐看到张桂芳菜篮子里的西红柿想到的。
唐植桐从老前辈嘴里听到过,菜票流行后,确实有一些人着手做西红柿酱,给孩子改善伙食,不过真正流行起来,还是在饥荒过去以后。
做番茄酱最难的不是原料来源,而是储藏设备!
从史家胡同出来,唐植桐骑上自行车往西走,来到小酒馆。
上次从这边打酒时借用了一个酒瓶,第二天从押运科回家的时候,唐植桐就还给了何佩兰。
“何姐,早啊。”小酒馆虽然已经开门,但这个点还早,没有人喝酒,只有何佩兰在打扫卫生。
“吆,弟弟早,过来坐会。”何佩兰看唐植桐不像是打酒的模样,将刚才擦干净的长凳往唐植桐那一推,客气道。
“谢谢何姐,我今儿来可不打酒。”唐植桐没客气,坐在凳子上,打预防针,试探着何佩兰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