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腔,唤醒了人们体内一头被叫做“饥饿”的无形怪兽。
只要闻到这香味,就会有人忍不住停下脚步,寻找香味的源头。
尽管上面规定不让私下买卖,但还没有到净街的地步。
在饥饿的促使下,很多人上前问佟旺这诱人的烤白薯多钱一斤。
大爷、老乡、大叔、老哥、爷们、同志,形形色色行人,称呼佟旺啥的都有。
除了称呼自己“同志”的那位,佟旺一概拒绝了,理由也很强大:白薯不卖,里面就两块,烤了自己吃的。
之所以搭理喊自己“同志”的这位,佟旺虽然不愿承认,但内心深处还是羡慕,想成为“同志”的一份子。
“都是自己同志,要什么钱嘛。”佟旺从炉子里面掏出个白薯,选了个小的,递给眼前的男子。
男子上衣四个口袋,戴眼镜,还骑个自行车,在佟旺看来仍旧是个有点权,但吃不饱的主。
“唉吆,谢谢同志,不过我可不能白占你这个便宜。”男子接过白薯,左手倒右手两下,然后索性放在三轮车上,伸手解开上衣口袋的扣子,要掏钱给佟旺。
“哎这位同志,你要是掏钱,我可就不给你了。”佟旺伸手拦了一下。
“那白吃您块烤白薯,这怎么好意思嘛。”男子想吃,可也看出佟旺不像是开玩笑。
“这样,不让您白吃,我跟您打听个人。您经常从这上下班吧?”佟旺摆摆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对,天天打这边走。”男子点头确认道。
“那您有没有留意到一位青年同志,大概二十多岁,短发,很精神,戴一块英纳格手表,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骑一辆前几年款式的自行车。”佟旺将唐植桐的主要特征描述了一下。
男子认真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还真没见到过。”
“好嘞,谢谢。”佟旺也不失望,将三轮车上的烤白薯再次递给男子。
“谢谢同志,您找个这小伙子干什么?我帮您留意下,等发现有符合的,过去跟您说一声?”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男子接过烤白薯后,一边扒皮,一边问道。
“谢谢,谢谢,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呀。我前阵子摔了一跤,被这小伙子就背